</dt>
兩人說話,傅念卿的丫鬟和沉香在身後遠遠跟著,傅念卿湊近小聲說;“聽我家王爺說,皇上沒提起五哥回西南的事,滯留京城,又沒個說法,不知道皇上的意思,西山守陵總不能守一輩子吧!”
慶王是自己人,顧如約跟傅念卿談得來,說;“皇上雖然英明,有人背後進讒言,皇上大概是不放心放你五哥回封地。”
“五嫂不回西南封地不是壞事,去年西南瘟疫,我擔心得夠嗆,西南自古乃煙瘴之地,發配流刑犯人的地方。”
顧如約不能跟她深說,晉王在西南留下謀士和一干親信,暗中招募軍隊。
耳邊傅念卿說;“齊王被皇上圈禁,貴妃多次找皇上哭訴,齊王冤枉,皇上始終沒吐口放他出來,魏王不能出府,行動不自由。”
顧如約道;“齊王的事,有蹊蹺,可查無實據,洗脫不了清白。”
“聽說自齊王的事後,皇上很少踏足皇后的寢宮,自從十四弟薨了,皇后娘娘夜不能寐,整日頭痛,上次我去給皇后請安,四皇嫂給皇后娘娘弄了個偏方,治頭痛的,民間方子,裡面的成分不稀罕,就是麻煩……”
顧如約認真地聽著,皇后現在失去魏王這個膀臂,又失去嫡長子,失去皇帝寵愛,孤立無援。
這個背後之人成功地板倒了皇長子,皇次子,嫡長子,皇后,現在騰出手對付晉王蕭逸。
兩人在花廳落座,一個丫鬟端茶上來,傅念卿看看端茶的丫鬟,“這個侍女我沒見過。”
她跟顧如約要好,顧如約幾個平常使喚的人她都見過。
“我這次上京只帶了一個丫鬟,闔府在西南,沒有使喚的人,臨時買了兩個。”
顧念卿看這個丫鬟面容清秀,不像鄉下丫鬟,問;“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甘草。”
“甘草,是一味藥材。”傅念卿說。
“甘草多生長在乾旱、半乾旱的荒漠草原、沙漠邊緣和黃土丘陵地帶。”顧如約說。
“這丫鬟的名字是五嫂取的嗎?”
“不是我取的,我不愛給丫鬟取名,名字應該由生養自己的父母才有資格取,府裡有的丫鬟從鄉下來的,沒有名字,隨口叫大丫,二妞、三娘啊,我才給取個名字。”
傅念卿端著茶盅,啜了一口茶水,“慶王后日要去西山看望晉王殿下,我本來要跟著去,聽蕙慶公主說你回來了,就趕來看你。”
晉王和慶王年紀接近,兄弟倆感情好,這在皇家很難得。
傅念卿在晉王府待到下午,告辭回府了。
入秋後,西南部早晚有了涼意。
鎮西侯府
信使送來書信一封,是千里迢迢從京城送來的書信。
施宗彥從信封裡抽出信紙,上面沒有一個字,是一張空白的紙,琢磨不透顧如約的意思。
拿著書信到餘氏的屋裡,扔給餘氏,“顧如約的信裡一個字都沒有,什麼寓意?”
施拓從旁邊探過頭看,轉動著圓溜溜的黑眼珠,“父親,兒子知道怎樣能看到紙上的字跡,顧姐姐教過我。”
“你知道,你說用什麼方法信紙能顯出字跡。”
施宗彥和餘氏都有幾分好奇。
施拓吩咐丫鬟,“拿水盆來。”
丫鬟端了一盆水放在凳子上,施拓把信紙放在水面,一會,信紙沉下去,水面上漂浮著四個字,平安抵京。
施宗彥微微一笑,“聰明。”
顧如約心思縝密,書信如果半路被截獲,信上沒有隻字片語,他鎮西侯如今是朝廷的叛臣,私通反叛的罪名,晉王擔不起。
餘氏看了半天,猶有些不滿足,“就四個字。”
顧如約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