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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樣了?”
“你問皇上,皇上的傷勢我聽說已經痊癒了。”
施宗彥側頭看她,“皇上昏迷期間,嘴裡一直喚著你的名字,”
“都過去了。”
“無影門的案子刑部已經定罪,無影門惡貫滿盈,凡是無影門的人一概誅殺。”
“江湖上,這回平靜了。”
顧如約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西北的春季清朗,天高雲淡。
過了一會,施宗彥突然說;“薛貞檸已經搬離後宮,皇上下旨,削奪她郡主封號,我進京之時,派人找她,沒有找到她。”
“以她心性高傲,大概不會在京城拋頭露面。”
從天雲端掉落地上,這比殺了薛貞檸還難受。
“我與她夫妻一場,分開了,總希望她好。”
施宗彥有幾分惆悵。
兩人沉默了,施宗彥望著後花園,說;“你這園子打理得不錯。”
顧如約突然想起,問身邊的小順子,“私塾僱的花匠來了沒有?”
“來了,奴才去找他。”
小順子去找花匠,主子看過決定留是不留。
這裡,施宗彥說;“睿哥淘氣,他還是個孩子,你嚇唬嚇唬,別打太狠了。”
顧如約笑了,“沒見王爺之前,聽說王爺凶神惡煞的殺人魔王,瞭解了王爺,才發現王爺最是心慈之人。”
百里佑抽鞭子做了手腳,她怎麼能看不出來,不點破而已。
“你不也是嗎?你開藥鋪掙的錢,幫助不少家貧沒錢教束脩費的孩子,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在包子鋪門口,給乞丐施飯。”
不管多少年過去,當日包子鋪門口的顧如約,清晰地印在他腦海裡。
兩人說著話,小順子跑來,“主子,沒找到花匠,可能在花園裡忙活,等奴才看見他帶他來見主子。”
“不用帶他來見我了,等趙管家回來,由趙管家看著辦。”
小順子剛要走,顧如約突然想起來,“花匠姓什麼?”
小順子說;“回主子,花匠姓顧,原來家境富裕,人稱顧相公。”
施宗彥說;“跟你同姓。”
送走了鎮西王,沉香跟顧如約往回走,沉香說;“王爺心眼真好,薛貞檸背叛了王爺,薛貞檸落難,王爺還派人找她。”
顧如約說;“可不是,人往往對唾手可得的東西不知道珍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沉香說;“奴婢奉主子命去看桂香,墓地清理得乾乾淨淨,堆滿了野花,好像辛駁回來過。”
蕭逸躲在樹後,他一直跟著顧如約,聞言心中酸澀。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步辛駁後塵,成了孤家寡人。
顧如約在他身邊時,他從來沒想到能失去顧如約。
等他終於明白了,顧如約對他來說比整個天下還重,可惜已經晚了。
分離五年,再次相見,他卻只能躲在暗處,偷著看她。
私塾的花園自從僱傭花匠,這個花匠比之前花匠盡心多了,人也勤快,一大早就在花園裡幹活。
趙管家回來,對這位顧相公滿意,就把他留下了。
蕭逸這幾日摸透了,兩個孩子每日辰時中出來玩。
他躲在暗處看,真是越看越喜歡,就連兩個男孩淘氣,蕭逸覺得十分可愛,眼睛在兩個男孩身上,須臾離不開。
他摸清了顧如約住的房間,當夜深人靜之時,他躲在暗處,望著窗戶映出燈下的人影,顧如約伏案算賬或看賬本。
他查到顧如約在西北算上新開的兩家藥鋪,共有六家藥鋪,凡是藥鋪進的藥材,她都親自把關,六家藥鋪生意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