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安置了。”
施宗彥朝外走,顧如約跟在身後送他出了屋子,兩人站在廊蕪下,夜空深邃,月光如水。
顧如約輕聲說;“侯爺保重!”
兩人靜默。
少頃,施宗彥突然問;“如約,你希望我跟蕭逸最後誰贏?”
施宗彥半天沒聽到顧如約的回答, 自嘲地一笑, “我這樣問多餘。”
“侯爺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希望侯爺平安。”
西北的風肆意,不似中原的風溫和, 施宗彥這個生長在西北的漢子,淳厚直爽。
“你能這樣回答,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望不到邊的黑暗, 院門口一盞風燈孤零零的發著慘淡的光,臨出征前他能跟她站在一起說說話, 已經是老天意外的恩賜了。
“侯爺,我們在侯府等你。”
“我一向比蕭逸的運氣差。”
施宗彥的這句話包涵很多,蕭逸比她先出現在薛貞檸的身邊,薛貞檸把心給了蕭逸,顧如約出現時, 已經是晉王妃, 蕭逸佔盡了天時,他每每都晚了一步。
顧如約的心裡當然是希望蕭逸最後勝出,畢竟是夫妻, 施宗彥明明知道,有此一問, 想聽到顧如約親口回答。
此生他跟顧如約能有這樣短暫的相處,足矣了, 命裡八尺難求一丈。
西北軍發兵後, 顧如約留在侯府, 專心照顧楚尋梅的傷。
楚尋梅從馬上摔下來,說來她也有責任,楚尋梅的性格著三不著兩,她不應該放任楚尋梅去馬場,而自己沒跟著去。
聽見楚尋梅的聲音從西屋傳來,“拿走,見天喝這東西,看見就想吐。”
顧如約走過去,月奴正喂楚尋梅喝骨頭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