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每頓飯吃不了幾口。
吃完早膳,顧如約教施拓寫字。
這時,院外走進來一個人,闊步朝明間走來,解珠一出門,看見侯爺上了臺階,驚喜地朝裡回稟,“侯爺來了。”
打起門簾,施宗彥看一眼這丫鬟,自己回來似乎很高興,心裡知道是何原因。
餘氏從稍間走出來,施宗彥已經走進屋裡。
顧如約站起身,“侯爺回來了。”
施拓規規矩矩,端正地行禮,“兒子給父親請安!”
“晉王妃教導你功課?”
“顧姐姐教兒子習字。”
施宗彥坐在兒子剛才坐過的位置,看了顧如約一眼,示意炕桌對面,“晉王妃坐吧!”
兩人對坐,似乎不妥,顧如約側身坐在炕沿邊。
施宗彥翻看炕桌上擺著一疊畫,看見上面擺著幾張新畫的動物,拿起畫狼的一幅畫。
這張畫的背景是茫茫曠野,曠野中遠處孤零零一棵枯樹,一望無際皚皚雪地站著一匹狼,狼畫的十分逼真,以至於他能看清楚這匹狼的眼睛,目光沉靜,沒有嗜血兇殘,似乎是一個孤獨的行者,
施宗彥捏著這幅畫,看了良久,一個王者註定是孤獨的。
他把畫放下,說:“我走這幾日,這院裡發生的事,你們如實告訴我,不得隱瞞。”
顧如約暗想,鎮西侯剛回府,便知道了,也許他還沒回府,就已經知道了。
餘氏就把有人在膳食裡下毒,自己中毒,晉王妃如何救治的事,原原本本地詳細說了一遍,就連這兩日顧如約親自試菜都說了。
顧如約看施宗彥,自餘氏訴說,從頭到尾,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顧如約的視線落在他手上,寬大的手掌抓住桌上施拓寫字的紙,薄薄的紙起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