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顧如約走過去,看見牆後一個男孩,看身量約莫七八歲,蓬頭垢面,髒兮兮的。
小男孩探頭朝客棧門口看了看,容安也過來,小男孩小聲說:“這家是個黑店,專門害人,半個月前,有個客商住宿,錢財被敲詐沒了,出來時就剩下身上衣褲,那個客商哭著沒有回家的盤纏。”
小男孩怕兩人不信,又說:“我們縣上的人都知道,沒人敢惹這家掌櫃的,這家掌櫃的可兇了,有一夥打手,你們住他家店要吃虧的。”
顧如約看男孩穿著襤褸,好心提醒她們,俯下身問;“你沒有家嗎?沒有爹孃嗎?”
小男孩神色黯然,搖搖頭,“我沒有家,不知道爹孃是誰。”
顧如約一路經過城鎮,也有像這個男孩一樣以乞討為生,沒爹沒孃的孩子,這個男孩心地善良,一般大人怕惹事,沒有敢出聲。
回身吩咐沉香拿出一塊銀子,遞給男孩,“買點吃的,再買一身衣裳。”
男孩看見銀子兩眼發亮,一把抓過,朝幾個人行了個禮,撒腿跑了。
容安跟顧如約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客棧裡走。
一走進客棧的門,一個瘦高臉色蠟黃的中年男人滿臉堆笑地從櫃檯後迎了出來,“客官住店?”
說話的同時,精明的小眼睛在兩個身上掃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兩人身後跟著沉香和辛駁。
“有房間嗎?”容安問。
掌櫃的急忙說:“有,有,客官開幾間房?”
“三間。”
顧如約和沉香住一個房間,容安自己住一個房間,辛駁住一個房間。
客棧的掌櫃的小眼睛往顧如約身上溜。
掌櫃的招呼夥計,“把這幾位客官領到後院的房間。”
年輕的小夥計,賊眉鼠眼的,帶著幾個人去後院的房間。
顧如約跟沉香住在中間一間客房,容安和辛駁住在兩邊的客房,以防萬一,保護顧如約。
沉香把包袱放在桌上,看房間潔淨,顧如約乘坐一天的馬車累了,坐在炕沿邊。
一會,有人叩門,顧如約朝沉香遞了個眼色,沉香走過去,開啟門。
看見方才那個小夥計提著一壺熱水進來,朝坐在炕沿邊的顧如約瞄了兩眼,賠笑問;“客官先洗臉,一會飯菜上來?”
顧如約心想,黑店的飯菜誰敢吃,道;“我們一會到街上吃。”
對沉香說;“你去告訴容公子一聲,收拾好了,我們出去吃飯。”
夥計眼珠轉了轉,好像有點失望,轉瞬熱情地介紹附近的飯館,哪家的菜品上乘,哪家飯館菜實惠。
夥計健談,人極熱絡,顧如約心想,如果不是乞討的男孩提醒,一般人看不出什麼破綻。
夥計出去,沉香幫顧如約換衣裳。
穿好衣裳,容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顧公子,可以走了嗎?”
沉香過去,把門開啟。
顧如約走出來,容安身後跟著辛駁。
四個人從前院穿堂經過時,櫃檯後的乾瘦的掌櫃的擠出笑,“客官出去?”
容安嗯了一聲。
夥計抻著脖子看著幾個人出了門,掌櫃的朝夥計遞了一個眼色。
容安和顧如約走出客棧,容安說:“看樣那個孩子說的沒錯,這家客棧有問題。”
顧如約小聲說:“他們要動手,也是夜裡。”
幾個人在客棧旁找了一個飯館,顧如約坐在靠窗位置,斜對著她們住的客棧,這條街上別的客棧生意火紅,他們住的客棧有點冷清。
說明經常走南闖北的客商,知道這家客棧的底細,這家客棧在鎮上名聲不好,極少有人投宿,有零星的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