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你在這裡盯著,夜裡不許離人,有什麼事叫人即刻通知我。”
“是,侯爺。”少婦謙恭地說。
鎮西侯施宗彥又俯身看了看,床上的女子闔著眼,一頭潮溼烏黑濃密的秀髮披散在枕上,燒得兩頰緋紅,身子在被裡捲縮著,打著寒顫,身體發熱蓋了厚被子還覺得冷,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個柔弱的女子差點被馬帶下山崖,救下她時,她渾身都被雨水澆透了,透過雨霧抬頭看自己一眼,眼睛澄淨。
施宗彥給她掖好被子,直起身。
少婦送走鎮西侯,走到床前,看床上的人昏睡,對床前的兩個丫鬟說;“她病這麼重,多虧侯爺遇見救了她,她一個女子,大雨天一個人出門,馬驚了,太危險了,聽說差一點小命就沒了,也是夠膽大的。”
一個穿鴉青比甲的丫鬟說:“六夫人您歇著,這裡有奴婢兩個照顧,六夫人放心。”
被稱作六夫人的少婦親手放下帷幔,“今晚我睡在這裡,萬一她半夜燒了,大夫交代給她把這包藥服下去,不然肺燒壞了。”
另一個穿雪青比甲的丫鬟小聲說;“她的長相跟夫人一樣,冷眼看差點認錯當做夫人。”
穿鴉青比甲的丫鬟也說;“可不是,侯爺把她帶回來,奴婢看見唬了一跳,還以為是夫人呢。”
稱作六夫人的餘氏低聲訓斥,“休得胡言,仔細被人聽見。”
二人噤聲。
半夜,床頭一盞茜素紅燈亮著,隱約照著紗帳裡昏睡的女子,昏沉中夢境裡,歐陽先生提著一把劍行刺蕭逸,一會蕭逸又變成容安,歐陽先生跟容安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