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直接去淨房洗手,等她出來,芙蓉回道:“夫人,大廚房晚膳已經送來了,現在擺飯嗎?”
魏昭嗯了一聲。
芙蓉猶豫,“大廚房把侯爺晚飯份例送到內宅,夫人看是不是請侯爺回內宅吃晚膳。”
“把侯爺的份例送到前院慶泊堂。”
芙蓉聞言,把一樣樣菜餚裝作食盒裡,提著去前院。
徐曜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莫風、留白還有管家金昇都不敢出聲,這要轉悠到啥時候。
門外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門口侍衛跟一個女子說話聲。
芙蓉提著食盒走了進來,三個人都看她,徐曜站住,看她手裡提著描金黑漆兩層提盒,芙蓉把提盒放在桌上,溫柔地對徐曜說;“夫人命奴婢把侯爺的份例飯菜送來。”
幾個人傻眼了,猝不及防徐曜手一揚,啪地一聲,提盒蓋子落在地上,嚇得芙蓉趕緊把住食盒,裡面的菜餚才沒撒了。
芙蓉嚇得臉白了,急忙把飯菜取出來,放在桌上,趕緊走了。
芙蓉回到內宅東院,魏昭已經用過晚膳,看見她提著提盒進來,也沒問。
快入夏了,晝長夜短,晚膳後閒來無事,魏昭對書香說;“拿著琴,好久沒彈琴了,到園子裡。”
主僕二人出門,往花園裡走,書香抱著琴。
侯府花園,魏昭最喜歡雲水閣,此處僻靜,又有一泓湖水,周圍栽種名貴花草,魏昭叫書香把琴擺在雲水閣裡的石桌上。
魏昭坐在石鼓上,撫琴,琴聲悠揚,飄過靜謐的湖面,魏昭沒想到這個僻靜的地方還有一個人。
三爺徐霈在花園裡閒步,隱隱約約聽見琴聲傳來,徐霈順著琴音走過去,傍晚已朦朧的光線籠著一個穿紫紗衫,白綾裙的女子,坐在雲水閣裡彈琴。
徐霈失聲道;“二嫂。”
朝廷派特使歐陽錦來萱陽城時,魏昭彈奏一曲,當時的曲調激越,如金戈鐵馬,氣吞山河,現在聽魏昭彈的這首曲子委婉纏綿,曲風完全不同。
一曲畢,徐霈鼓掌,“好!”
魏昭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三爺徐霈,徐霈站在湖邊,身材頎長,如玉樹臨風,魏昭道;“魏昭不知三弟在此,擾了三弟清淨。”
徐霈走到水閣裡,“此琴此景,真恍如人間仙境。”
魏昭只道他是客氣,天色已暗淡,魏昭叫書香收拾琴,同徐霈一道往回走。
徐霈邊走邊說;“二嫂的琴聲宛如天籟,二嫂的師傅一定不是凡夫俗子。”
“三弟過獎了,我師傅的琴才是真正的天籟之音,可惜我天資不夠,沒有完全學到師傅他老人家的精髓。”
“二嫂過謙了,二嫂的琴技已經出神入化,不知道二嫂是怎樣煉成的”
“自古嚴師出高徒,我算不上高徒,我師傅對我要求嚴苛,初學琴的時,曾不眠不休,為了達到師傅滿意,廢寢忘食,我師傅不收徒,徒弟僅我一個人。”
“二嫂得遇名師,是二嫂之幸。”
據舅母說,這一切都是生母安排的,從前她以為是自己幸運。
“三弟,我聽母親說你跟吳家小姐已經定親?”
徐霈苦笑一聲,“二嫂,吳家小姐是扁是圓我都不知道,哪裡像你跟二哥之前彼此認識。”
“我們成親前,也不瞭解,只見過幾面而已。”
徐霈偏頭,看看她,“你跟我二哥鬧彆扭了?因為蕙姑娘?”
兩人已經走出花園,魏昭無意中朝前院看一眼,“我跟你二哥的婚事,是月老牽錯了線。”
“二嫂,其實我二哥對你很好,他尊重你,如果對你不好,直接納蕙姑娘為妾,不用在乎你的想法。”
魏昭站住,“三弟,男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