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把字畫合理的價錢賣掉了,
回府後, 魏昭粗略算了下,賣掉金銀玉器擺件字畫換成現銀,足夠到西南的盤纏, 如果信王府不能容身, 她留在西南手裡的銀兩夠兩三年奢侈的花銷,錢存在錢莊裡,必要時也可以取出用。
生意上的事要交代, 她吩咐五妹, “你去前院告訴田華,到馬家窯叫興伯和常安回府一趟。”
周興和常安跟田華回府, 直接到東院, 步子初在魏昭屋裡, 周興和常安進屋, 魏昭吩咐杏雨, “你帶子初到東屋玩。”
又把五妹支出去, “你去四房, 看四夫人忙什麼, 如果不忙,你叫她過一會來一趟。”
屋裡就剩下書香,書香安靜地坐在炕梢。
魏昭對周興說;“興伯,我準備離開這裡。”
周興一直在馬家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聞言唬了一跳,“夫人是說要離開侯爺?”
“對,興伯,我手裡有侯爺寫的休書,這件事侯府的人不知道,我打算把書香送新北鎮,然後把子初送到毓秀山我師傅那裡,我就離開北安州,從此不再回來。”
周興跟常安很意外,周興重重地嘆息一聲,“夫人,你嬤嬤活著的時候,就怕你有這一天,幸好她人沒了,如果還在的話,不知道要怎樣傷心難過。”
魏昭低下頭,“我讓嬤嬤失望了。”
“哎!夫人,緣盡了,也怨不得夫人,不知夫人要去哪裡?”周興問。
“西南信王封地,我師傅讓我去哪裡。”
周興神情有些微異樣,不似方才情緒低落,當即道:“好,夫人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別改主意了。”
魏昭看看周興,她去了離北安州最遠的地方,興伯是支援的,她不及多想,一會容氏來,她趕緊說正事,“我走後,告訴燕侯我去信王封地,以免燕侯找你們麻煩,馬家窯剛開,收益也不錯,興伯你跟常安留在馬家窯,我到南邊後,考察一下有沒有商機,我們老早就有打算把生意開到南邊,我走了,相信燕侯不能找你們麻煩。”
“西南路途遙遠,不然叫常安跟在夫人身邊,這裡的事老奴能應付。”
周興惦記魏昭路上的安全。
“興伯,你年紀大了,留常安在跟前,做個幫手,我準備帶一個丫鬟,田華如果願意跟我走,我帶田華去,還是那句話,人少不引人注意,人多反而招搖,興伯你放心,我出門還是扮成男子,這樣一路省了不少麻煩。”
周興還有些不放心,“夫人身邊就兩個人,少了點。”
“興伯,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從前出去都是帶著萱草和常安。”
“這倒也是,夫人從未出過岔子。”
道遠,中途很可能發生意外情況,魏昭是不怕的,有的黑店圖財害命,下黑手,若論用毒,他們在魏昭面前班門弄斧。
“興伯,我走後,以前怎麼幹,還怎麼幹,遇到什麼問題,興伯你做主。”
“謝夫人信任奴才。”
“興伯,你注意身體。”魏昭又囑咐常安,“跑腿的事,你勤快點,照顧興伯。”
常安道;“夫人放心,奴才一定照顧好興伯。”
魏昭瞥見窗外,容氏扶著一個丫鬟進了東院,對二人說;“就這些了,等我在南邊安穩了,我給你們稍信,等我們的生意擴大到南邊,我們經常能見面。”
“夫人保重!”
二人告辭。
四夫人容氏一進門便說;“聽說二嫂找我,我一刻不敢耽擱,緊著過來了?”
魏昭拉著她坐下,“也沒要緊的事,就是想你你說說話。”
對五妹說;“你去燒水沏茶。”
五妹一出屋,魏昭小聲問;“弟妹跟四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