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門口,萱草把手裡的斗篷給姑娘披上,主僕剛走出茶樓大門,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攔住去路,“魏姑娘,燕侯有請。”
魏昭也沒多問,隨著侍衛朝對面酒樓走去。
徐曜慵懶地靠坐在臥榻上,看屏風後閃過窈窕的身影,少女身形中透著些許青澀,可細碎步履從容沉穩。
魏昭轉過屏風,低眉斂目,屈身行福禮,“民女魏昭拜見侯爺。”
徐曜抬手,聲音微沉,“都下去!”
屋裡熱,魏昭解開斗篷,遞給萱草,萱草擔憂地看了主子一眼,跟著眾人退出去。
徐曜看著眼前少女微垂著頭,露出一小截頸項,纖細柔白,一副溫順模樣。
“抱歉魏姑娘,我退聘你為妻。”
寂靜的屋裡,猝不及防,清醇淡漠的聲音傳來,魏昭抬了一下頭。
徐曜看見少女眼底劃過一絲驚喜,只極短的一瞬,少女復又垂頭,看不見表情,徐徐跪下,叩首,“魏昭謝侯爺不責之恩。”
徐曜看少女起身,他走下臥榻。
魏昭垂眸,視線下一雙健碩的長腿朝她走來,行走帶起輕風,繡金衣袍角微揚,他一步步逼近,步伐沉穩有力。
一雙石青緞靴出現在眼皮底下,魏昭不由後退,身子抵在一張桌邊,徐曜沒停下腳步,高大偉岸的身形籠罩住她,遮擋住陽光,清淡的男性體息索饒在鼻端。
魏昭退無可退,手撐在身後桌子上,身體朝後傾斜,仰頭對上黑黢黢的眸,他眼底捲起一片暗沉,突然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一帶,兩人身體緊貼上,一硬一軟,魏昭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輕薄的氣息,拂在臉上,她本能的雙手推他,卻被扣在腰間有力的手臂禁錮住,一動不能動彈。
他嘴角噙著笑,眼底卻是冷的,低頭,雙唇擦過她耳廓,似耳語一般,“如你所願。”
溫熱的氣息鑽入耳孔,魏昭心尖輕顫,酥酥麻麻,耳畔又一聲輕笑,掐在她腰際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聽說你在佛祖面前立下重誓,清修五年,我成全你,今晚你先侍候我,然後去侍候佛祖。”
猶如三九嚴冬兜頭潑下一盆冷水,魏昭渾身剎那如冰凍。
“不是那樣。”魏昭分辨,此刻她不敢拂逆他。
他輕輕地咬下一下她耳廓,與她耳鬢廝磨,“那是什麼?要挾魏家出一萬兩銀子?”
以婚事為持,敲詐萬兩銀子,你對我可有感激一分,還算計我。
他唇角微彎,極溫柔的聲音,“私相授受,行為不檢,作為懲罰,降妻為妾,你姐姐降為侍妾,姊妹一同抬入侯府。”
他看著懷中之人,手指輕捻著少女腰間敏感,懷裡的身子越發軟了,她仰頭,瓷白清豔小臉,柔弱無助,長睫微微顫動,聲兒綿軟微顫,“我錯了。”
一雙浸了水黑琉璃珠,泫然欲滴,徐曜冷硬的心軟了一塊,他慢慢伸手,輕輕撫上她的眼睛,一種漫不經心的輕緩,“別哭。”
少女一隻小手扯住他衣袖,似乞求,他薄唇微抿,半晌,柔聲說:“下不為例。”
然後鬆開手,魏昭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雙手撐住身後桌子,才不至於滑倒。
萱草看見姑娘從房間裡出來,緊走跟在姑娘身後,不敢問,主僕二人走出酒樓,魏昭駐足,抬起頭,秋日晴空,幾縷似煙一樣的白雲飄過,緩步淡定地朝停在街口馬車走去。
同禧堂
魏老太太手裡拿著侯府退妾書,一臉怒容,朝著三爺魏廉,“蠢貨,萱丫頭糊塗,我本來指望她姊妹二人互相扶持,真是丫鬟養的,爛泥扶不上牆,險些壞了昭丫頭的婚事。”
魏廉氣惱地說:“薛貴這個混賬,枉我信任重用他,竟然幹出這種事來,兒子打了他三十板子,攆出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