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膳,魏昭對金葵說:“金叔,聽說慕容部落內訌?”
金葵跟胡人打交道,資訊靈通,聞言道;“內訌有兩個月了,慕容部落首領死了,其弟慕容羶奪位,追殺慕容晏,慕容晏聯合黑山部落等幾個部落,攻打慕容羶”
慕容晏就是白燕,魏昭道;“金叔,你能打聽慕容部落現在內訌平息了嗎?”
金葵道;“新北鎮有慕容部落的人,他們應該知道訊息,我去打聽一下,夫人等我訊息。”
金葵走了,魏昭跟宋庭坐在葡萄架下喝茶,魏昭看見秋月的背影,秋月手裡端著一個銅盆,裡面一盆衣物,走到院子裡小水井邊提水,給宋庭和金葵等兄弟洗衣裳。
魏昭收回目光,“宋庭哥,我問秋月可願意給你做妾,秋月說給宋庭哥做奴婢也願意,宋庭哥不想娶妻,先收一房妾,宋庭哥你要答應,我把秋月的賣身契給她,我替她出一份嫁妝,擺幾桌酒席,她就算你的人了。”
宋庭看著魏昭,魏昭穿著一件月白蘇繡夾襖,烏髮隨意挽起,髮髻上插著一支白玉簪,美目流盼,楚楚動人,恍惚幾年前那個穿石榴紅裙靈動的少女。
心不在焉地說:“秋月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耽誤她。”
“宋庭哥……”宋庭脾氣溫和,然而這件事卻很固執。
“夫人以後不用為宋庭操心,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其實,這幾年跟著魏昭,金葵、宋庭幾個人手頭富裕,買田置地,綽綽有餘,金葵家五進的宅子,高牆大院。
晚間,金葵回來說;“夫人,我打聽了慕容部落的人,慕容部落內訌沒有結束,慕容晏打敗了慕容膳,慕容膳剩下殘餘勢力,還在負隅頑抗。”
魏昭鬆了一口氣,白燕贏了,他終於可以奪回屬於他的一切,返回家鄉,他的部族。
金葵、宋庭和周興準備上京,周興歇息一日,帶著十幾個人去往京城。
送走他們,魏昭跟萱草,常安一道,魏昭和萱草回寒城,常安回萱陽馬家窯監工。
魏昭跟萱草是傍晚時分進了寒城,不能走府門,天還未黑,不方便翻牆。
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個時辰,天擦黑了,二人來到曾經跳過的圍牆下。
萱草先爬上樹,魏昭隨後爬上樹,兩人騎在圍牆上,月亮初升,淡淡的月色照在圍牆下,萱草小聲說:“夫人,梯子沒了,大概是書香收起來了,書香也真是,明知道我跟夫人過兩日回來,還把梯子收起來。”
魏昭看一眼頭頂的垂柳,有了主意,貓腰站起來,朝下面瞅了一眼,瞧準位置,伸手抓住柳條,往下一蕩,穩穩地落在空地上,她剛直起腰,一個黑影將她整個罩住。
魏昭緩緩抬起頭,月光下,徐曜板著臉,站在面前,頓時手足無措。
這時,萱草學著她的樣子,也抓住柳條蕩了下來,落在地上,一抬頭,嚇得驚叫一聲,趕緊捂住嘴,低頭不敢看徐曜。
徐曜轉身往屋裡走,魏昭跟在身後。
兩人進屋後,徐曜坐在椅子上,魏昭站在他面前,徐曜板著臉問:“你主僕去哪裡了?”
“新北鎮。”
魏昭瞞不住,看樣徐曜已經來了多時了。
“去新北鎮做什麼?”
“安排金葵、宋庭和興伯去京城置辦商鋪。”
徐曜哼笑兩聲,“你還挺有分寸,自己沒去。”
魏昭看他一直肅著臉,知道他生氣了。
她正猶豫是否上前討好一下他。
這時,桂嬤嬤走進來,看見她,驚喜地說;“夫人回來了,真是太巧了,侯爺等夫人半天了,奴婢這就熱藥去。”
侯爺一來,桂嬤嬤就把在醫館抓的藥煎了,正愁夫人不回來,這真是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