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輾轉反側,許多才迷糊睡著了。
次日,老丁拿了幾塊布料邊角來給魏昭看,“夫人,奴才走了萱陽城布莊,貨比三家,有幾家布莊價格公道,布料結實耐用,夫人看看這樣的布料給軍隊做棉衣行嗎?”
魏昭拿過布邊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冬季夏平關風大,這布料密實,主要實用就行,另外棉衣做連帽子的,棉衣袖子稍長點。”
老丁點頭,“棉衣連帽子,不用單預備帽子,棉衣袖子長,手縮在袖子裡,以免凍壞了手,得凍瘡。”
老丁又拿出一塊棉花,遞給魏昭看,“這是今年新棉花,上等好棉花。”
魏昭接過,放在手心裡,棉花雪白,“棉衣的原料備齊了,趕緊僱人做棉衣,多僱傭些人,天一日比一日冷,一個月內這批棉衣趕製出來。”
“一個月時間夠用,夫人還有別的吩咐嗎?”
“我能想到的就這些了,具體的事丁伯你看著辦。”
快到農曆新年了,侯府門房下人送來王香蘭的帖,宴請魏昭過王府做客,魏昭的轎子從王府大門抬入,魏昭一下轎,就看見王香蘭帶著一群丫鬟僕婦站在二門裡等。
魏昭走到近前,“我來早了?”
“魏蓁來了,酒席擺在花園觀雪樓,我叫丫鬟先帶你過去,你替我陪魏蓁,我在這裡等她們。”
這幾個人當中,王香蘭跟魏昭最親近,不跟魏昭客氣,她等梁雯幾個人。
王府的丫鬟前頭帶路,來到花園一座樓閣,匾額題草書,觀雪樓,沿著木質樓梯上樓,王府的丫鬟說;“姑娘小心腳下。”
魏蓁聽見樓下說話聲,扶著欄杆朝下瞧,看見魏昭,笑著說;“我聽聲音像四妹。”
樓上就姊妹倆,其她人還沒到,樓上站了兩個丫鬟,侍候端茶倒水,魏蓁說;“四妹,那日我母親非要我陪著去侯府找你,我拗不過她,我母親說話你別往心裡去。”
“二姐,是我考慮欠周,大伯母怎麼能看上高升這樣不入品的驛丞,委屈了二姐。”
魏蓁急忙解釋,“四妹,我相信四妹的眼光,四妹相中的人,一定錯不了,我父親倒沒說什麼,就是我母親嫌棄人家沒有官職。”
大伯母這樣挑下去,把魏蓁耽誤了,魏蓁過年就十九歲了。
魏昭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魏蓁的親事她還是少管為好,換了話題,
“前陣子泓弟到侯府找我,說奉我父親命,朝我要錢,給魏萱置辦嫁妝,被我拒絕了。”
提起魏萱,魏蓁掩飾不住恨意,“我聽母親說,三叔來跟我們大房借錢,我父親借了三叔一百兩銀子,我母親數落我父親半個月,差點去找三叔要回來。”
“一文錢憋倒英雄漢,沒想到魏家窮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魏萱,就是魏泓,魏昭都願意幫一把。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緊接著說話聲傳來,魏昭聽王香蘭跟梁雯、丁婉雲,還有一位姓傅的姑娘邊說走上樓。
彼此見禮後,依次落座。
魏昭問梁雯 ,“梁表姐幾時從京城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表妹還好吧?”
“還好。”
梁雯噗嗤笑了,“我們現在沒親戚關係了,我們還是好表姐表妹。”
梁雯的姨母離開魏家了,梁魏兩家已經沒有親戚關係了。
魏昭想問繼母朱氏現在生活得怎麼樣,又不知如何稱呼,梁雯精明,猜到她要問什麼,先說道;“我姨母,也就是你從前的繼母改嫁了,我新姨夫的原配妻子死了三年,家境富裕,呼奴使婢,前幾日我姨母請我母親喝茶,忘了說了,是我母親保的媒。”
魏昭突然覺得父親挺可憐,兩任妻子,離開他以後,過上了想要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