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春蘭被拖到院子裡,打得皮開肉綻,慘叫聲不絕於耳。
悽慘的叫聲越來越弱,最後沒聲音了,家人進來,“回稟老爺夫人,那個丫鬟昏過去了。”
黃子襄揮揮手,“抬下去,關起來。”
黃老夫人面帶病容,“老爺已經決定了?”
決定對北安州出兵。
“是,夫人,徐黃兩家已經恩斷義絕,戰場上就是仇敵不是親家。”
“老爺,既然接下聖旨,朝廷跟張刺史又水火不容,這關係怎樣處置?”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朝廷跟張刺史達成和解,共同對敵,皇帝密旨上說,如果我能拿下北安州,任命我為北安州牧,當然,張俊不能沒有好處,免了他謀反罪責,將功折罪,恢復他遼東刺史之職,互惠互利,暫時的利益平衡,至於以後,等勝了徐曜再說。”
遼東西雍城
張氏包子鋪打烊後,萱草掃地,魏昭擺桌椅,張王氏坐在桌邊數錢,把今日賣包子錢裝進錢匣子裡,極為滿意,有秀才和小書童幫忙,這十日多賣了不少錢。
魏昭走過去,“大嫂,我們後日便要回家了。”
“你們要回去了,秀才,也是,你要念書,不能耽誤功名,我不留你們了。”
張王氏捨不得三個人走。
魏昭把一塊銀子放在桌上,“大嫂,這是我們三人吃住飯夥錢。”
“你看,你真給,怪不好意思的,你們也幫了我不少忙。”
“拿著大嫂,你小本經營,我們不能白吃白住。”
張王氏邊客氣著,把銀子收到錢匣子裡。
次日,忙過中午飯口,魏昭跟張王氏打了聲招呼,上街逛逛,張王氏說;“你們來了這些日子,我這小店裡忙,脫不開身,你們明要走了,買點東西帶回去。”
魏昭跟萱草走出包子鋪,穿過馬路,走過一個街口,右拐,看見瓷器店。
一進門,方掌櫃的看見魏昭,魏昭一身男裝打扮,一眼就認出來, “公子什麼時候到的?”
“來了幾日,辦點別的事,來看看方掌櫃的。”
“公子裡面請。”
方掌櫃的熱情招呼。
“不麻煩了,我來跟方掌櫃告個別,明日就離開了。”魏昭看店裡貨架上擺著的瓷器,“方掌櫃的生意如何?”
“生意還過得去,上次夫人帶走的幾個窯工,在夫人窯裡做得怎麼樣?”
“要說這事,我還要感謝方掌櫃的,我的柴窯修繕後開窯,還真燒出幾件不錯的東西。”
“那公子能否供貨給我店裡,我跟公子生意上合作,我現在這個店面位置偏,我已經打算在正街另外租一間店面。”
魏昭看方掌櫃的這間瓷器店裡,貨齊全,“我回去後,派人給方掌櫃的送來樣品,方掌櫃看看,如果行,再談其它。”
先看貨,然後再談合作的事,魏昭心裡有個初步打算,兩處柴窯燒出的陶瓷,一等的瓷器跟胡人換馬匹牛羊等物,供應京城店鋪,稍次等的陶瓷供給西雍城方掌櫃的鋪子,三處貨源供應不成問題。
魏昭告辭出來,跟萱草走出街口,對萱草說;“我們去福來客棧看看。”
二人走進福來客棧,客棧裡很肅靜,福來客棧江掌櫃的抬頭看見二人,趕緊站起來, “魏公子。”從櫃檯後走出來。
“魏公子請坐。”魏昭主僕在福來客棧住過,彼此熟悉,江掌櫃的是陳風堂的人,也知道魏昭跟陳風堂的關係,對魏昭很熱情。
吩咐小夥計,“上茶。”
兩人隔著一張紅木桌對坐,江掌櫃地問;“公子路過此地,要住多久?”
“我住一晚,明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