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煩心事,誰笑話誰?”
徐玉嫣安慰道:“二嫂,你孃家對你不好,你嫁人了,以後少來往,不值當跟他們生氣。”
魏昭看容氏神情低落,問:“四弟妹,你有什麼心事嗎?”
容氏看魏昭不把她當外人,孃家的醜事也不揹著她,自己孃家遠在京城,心裡委屈也沒人可以訴說,遂也不再隱瞞,低頭傷心地說;“我成親洞房那日,四爺喝多了,行房時嘴裡喊蕙兒,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不好深問,之後他總找藉口躲著我,婆母看出來了,這次叫我跟他一起來寒城,一路他還是在家時的樣子,對我不理不睬。”
“我四哥怎麼能這樣對四嫂,你們都成親了,他心裡還想著蕙姐姐。”
徐玉嫣心軟,同情容氏,她單純,這一路也看出四哥夫妻間的冷淡。
容氏正色道:“蕙姐姐,慕容蕙是嗎?我猜得不錯。”
徐玉嫣不小心說走了嘴,此刻後悔得想扇自己嘴,“四嫂,其實我四哥跟蕙姐姐沒什麼,蕙姐姐原先喜歡我二哥來著。”
魏昭瞪了她一眼,真不會說話,還把我扯進來。
容氏詫異地看著她,“二嫂,蕙姑娘原來喜歡二哥?”
魏昭無所謂地笑笑,“也許吧!”
容氏試探著問:“二哥不喜歡蕙姑娘?”
容氏挺聰明的,二哥二嫂感情好,二哥徐曜她猜不喜歡慕容蕙。
魏昭就把從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容氏輕蔑地說:“蕙姑娘還真有心機。”
魏昭抓住她的手,“我就是提醒你,提防點她,別吃虧。”
闔府都知道,只瞞著容氏。
容氏神情落寞,“明知吃虧,我還能怎麼樣。”
魏昭暗想,像四爺徐詢這樣的彆扭性子,撞南牆都不回頭,心裡裝著慕容蕙,容氏又是個老實人,怕不是容氏能拉回來的,看容氏難過,安慰道;“你跟四弟相處一輩子,急不得,慢慢來。”
四爺徐詢不沾花惹草,沒有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習性,人品不能說不好,只是對一個女人痴情,相對另一個女人薄情。
今是人七日,北地民間男女老幼有戴“人勝”的習俗,書香拿著小銀剪刀,坐在炕上剪綵花,剪了一堆紅紅綠綠花和小人,徐玉嫣拿了一朵簪在鬢邊,容氏也挑了一朵戴上,魏昭隔著炕桌,對徐玉嫣說:“給我也撿一朵。”
徐玉嫣拿了一朵紅的遞給魏昭,魏昭也戴在髮髻上。
地上站著的金橘、雙喜幾個圍過來,嘰嘰喳喳,“我要金箔小人形狀的。”“我要簪花。”
書香剪綵為人形狀,還有用金箔剪成的小人,萱草拿金箔貼在屏風上。
晚膳,魏昭跟容氏、徐玉嫣在後院吃,四爺徐詢跟侍衛們在前院吃酒。
魏昭叫書香開啟一罈子酒,親自給容氏和徐玉嫣酒盅裡倒酒,“這個酒是不醉人的,你二人嚐嚐。”
書香在一旁笑著說:“夫人可別說不醉人,大年初一萱草喝了幾大碗,晚間鬧酒。”
容氏酒量小,喝了三盅後,直搖手,“我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去了。”
武將之家男女都有些酒量,徐玉嫣喝得面色粉紅,“四嫂回不了屋,我們三人就都住二嫂屋裡好了。”
魏昭朝她使眼色,“你不能讓你四哥一個人回房,一個人冷冷清清。”
徐老夫人本意是小兩口出門一趟,增進感情,拉了容氏不讓回房。
金橘端著一個蘭花白瓷盆,一瓷盆熱湯麵,三個人空腹喝酒,光吃菜餚,沒吃主食,書香盛了三小碗熱湯麵,魏昭對二人道;“今日是人七,每人要吃幾口面。”
吃了酒,喝一碗熱麵湯,胃裡暖。
一瓷盆熱湯麵,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