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蕙端著一碟掛著水珠的新鮮果子放在徐曜身邊桌上。
聽見徐曜朝徐老夫人問:“我走了,魏昭過來請安了?”
“過來了,她還算知道進退,來我這裡請罪,她從小沒娘,她繼母能教導什麼,虧她不像她繼母,要是像她繼母,你有的罪受。”
徐老夫人認識魏昭的繼母朱氏。
徐曜看母親說起魏昭,神態平和,趕緊說:“魏昭待兒子很好,事事順從兒子。”
徐老夫人滿意,“這就好。”
徐曜出門剛回家,二房正屋裡早早熄了燈火。
新婚還是小別,徐曜比洞房夜還孟浪,攢了四五日,暢快一回,魏昭軟得像一灘水,徐曜給她裹了條單子,抱起她,去淨室沐浴,在淨室裡又要了她一回。
這日,徐曜空閒,軍營沒多少事,下午回府催著魏昭把她的黑馬牽回侯府,魏昭無奈,只好叫小廝常安去桂嬤嬤家牽馬。
魏昭跟徐曜去侯府馬廄,看見那匹棗紅馬,小廝正喂草料,棗紅馬像通人性似的瞅瞅徐曜,又看了魏昭一眼,魏昭想這馬幸不能說話,不能說出見過自己。
常安把黑霧牽回侯府馬廄,跟棗紅馬在一個槽子裡吃草,兩匹馬和諧地互相蹭了蹭,似乎老熟人。
魏昭心裡發毛,這匹棗紅馬金葵帶回萱陽城在桂嬤嬤家住了一晚,兩匹馬拴在一起,一晚兩匹馬熟悉了,且相處融洽,不可思議。
侯府管馬廄的僕人都很奇怪,說;“這兩匹馬是烈性馬,好鬥,不知為何能和平共處。”
心裡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夫妻,兩馬彼此親密。
魏昭心虛地偷瞧徐曜的臉,看不出有什麼情緒,這時,徐曜的一個貼身侍衛匆匆走來,在徐曜耳邊說了句什麼。
徐曜對魏昭說:“我有點要緊事,等那日有空再試馬。”
徐曜來到書房,慶泊堂裡章言在等著他,見面說;“侯爺,那個賣馬的人消失了,北封縣沒有這個人,侯爺懷疑的印證了,在下又去了趟新北鎮,所有馬匹都在新北鎮馬市交易,新北鎮最大的馬販子叫金葵的,所有好馬都從他手裡走,他們還有一支規模極大的商隊,擁有北地最出名的榆窯,榆窯燒出的梅子青瓷器,堪稱精美絕倫,胡人就喜歡榆窯產出的瓷器,願意拿最好的良種馬和東西換。”
章言話鋒一轉,“不過這個馬販子金葵我特意見了,不是賣侯爺馬匹的人。”
徐曜唇角勾起,“化了妝,他能讓你認出來嗎?”
“侯爺以為這個人喬裝改扮,專門賣馬給侯爺?”章言困惑地道。
“是夫人。”
徐曜淡淡地說。
“我北安州最大的馬販子,最強的商隊,最出名的榆窯,我徐曜的夫人這麼能幹,我竟然不知道。”
想起昨晚魏昭求饒的溫順樣,徐曜低頭抿唇笑笑。
章言驚訝,“夫人。”自嘲地一笑,“那我們是讓夫人誆了,好在不是外人。”
第27章
徐曜一去未回, 魏昭把黑霧放在侯府馬廄裡, 叫常安照管,回房去了。
黃昏時分, 芙蓉走進來, “夫人,大廚房送晚膳,現在擺飯嗎?”
魏昭看徐曜這個時辰不回後宅,對芙蓉說;“你去慶泊堂問問侯爺回後宅用膳嗎?”
芙蓉剛要走,徐曜走了進來,魏昭站起來, “侯爺回來了,我等侯爺遛馬, 看侯爺總不來,我就回來了。”
“我今日有事,改日我們去南山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