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收下翡翠玉鐲,她如果不收,舅母為難,她拿去放著, 反正她也不想戴。
嚴夫人私下裡問:“外甥姑爺對你好不好?”
魏昭點點頭, “好。”
“對你好, 舅母和你舅舅就放心了,你舅舅嘴上不說, 他著實惦記你, 燕侯是個成大事的人, 我們怕你…….”
嚴夫人不好深說。
“舅母, 他很照顧我,其實,他人很好相處。”
魏昭羞澀地說。
“這就好,你們這次來住幾日。”嚴夫人問。
“他太忙,州里政務繁雜,待舅父過了壽日,後日我們就走。”
“昭兒,你幾年不來,來了匆匆忙忙的,咱娘倆見面說不上幾句話,這樣你推遲一日走,等消停了,你再回去。”
嚴夫人說著,叫兒媳田氏帶著下人在前院打掃出一處房所,給魏昭和徐曜住。
嚴府下人把車上的壽禮抬進了堂屋,嚴夫人看壽禮堆了一屋地,埋怨道:“昭兒,你舅父每年做壽,你都送不少壽禮,你這孩子手太散漫,你自己留個心眼,手裡有錢,心不慌。”
“舅母,給舅父置辦壽禮,都是你外甥女婿一手操辦,沒花我一文錢,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有人養我,我以後不怕餓肚子。”
魏昭半開玩笑地說,她變相幫徐曜說好話。
嚴夫人佯作感嘆,“女生外嚮,剛過門向著夫婿說話。”
看她們小夫妻倆恩愛,嚴夫人心裡高興,她把魏昭當成女兒。
嚴夫人問路上情況,魏昭含糊過去,沒說遇見殺手的事,怕嚇到舅母,至於舅父哪裡,徐曜應該透漏給舅父,舅父有個心理準備,以便提防,至於怎麼說,徐曜自有分寸,不用魏昭操心。
萱草和秋楓坐在外面廊蕪下,跟嚴府裡的丫鬟們玩鬥草,萱草跟姑娘來過幾次,跟嚴夫人上房的幾個丫鬟都混熟了。
魏昭叫兩個表姐過來,分禮物。魏昭拿出給兩個表姐捎的胭脂、水粉,頭油等物。
嚴漪拿起一盒香粉,開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這是茉莉花的,我喜歡這個味道。”
她又拿起一塊香胰,聞聞,“這個也是茉莉花的。”歡喜地摟著魏昭,“昭表妹就知道我喜歡茉莉花味。”
嚴瀾拿一瓶頭油,開啟,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昭表妹就是心細,記住我們每個人的喜好。”
魏昭笑說;“這有什麼難記的,你們姊妹倆一個味覺。”
田氏進來,“禮物沒有我的那份?”
魏昭拿過一盒胭脂,“這是給大嫂的,上次大嫂說喜歡我用的胭脂,我給大嫂帶了一盒。”
田氏高興地接過,“我隨口一說,妹妹還記著。”
日常瑣碎小事,魏昭都記得,足見對嚴家人用心。
田氏對嚴氏說:“婆母,表妹住的地方已經收拾妥了。”
“你帶你表妹過去,安頓住下。”嚴氏對魏昭說;“你舅父壽誕,這兩日來了幾房親戚,晚上你就見到了。”
田氏拉著魏昭的手,“表妹跟嫂子來。”
魏昭被田氏拉著,一路田氏嘴也沒閒著,田氏口齒伶俐,兩人說說笑笑到前院。
嚴府晚膳擺了兩桌,中間用屏風隔著,一桌女眷,嚴夫人領著,兩個女兒,兒媳、魏昭,還有幾個親戚女眷,外一桌是嚴符帶著兒子嚴厚,外甥女婿徐曜,還有兒媳的親哥哥,另外有兩房本家平輩親戚。
女眷這張桌外客都是嚴家的本族人,魏昭認識,那三個婦女打量魏昭,其中一個快嘴媳婦問;“這是蕙卿妹子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蕙卿妹子年輕時長得別提有多俊,提親的踏破門檻,我看外甥女長相標緻,像蕙卿妹子,說婆家了嗎?沒說嬸子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