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說;“將來不知誰能娶姐姐,是個有福的。”
魏蓁不好意思,“我哪裡有妹妹這般能耐。”提到侯府送聘禮的事,內疚地說;“妹妹沒生我氣吧?我那日也是隨便跟母親提了一嘴,沒想到母親竟然說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
魏昭笑著說;“看姐姐說的,妹妹哪裡是那等小氣之人,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說的,再說我既然做了,也不怕別人說。”
倆姊妹又聊了一會私房話,天黑透了,魏蓁才告辭離去。
春三月,草木復甦,桃紅柳綠,魏府嫁女。
書香四個丫鬟抬水倒入木桶裡備好香湯,魏昭沐浴,沐浴後,有年輕全福娘子為她修眉,開臉,上頭,挽髻。
套上大紅繡龍鳳喜服,鳳冠霞帔,聽外面人喊:“吉時已到,新郎來接親。”
全福娘子為她蒙上紅蓋頭,書香和萱草一邊一個扶著她從後堂走出來,走進廳堂。
燕侯徐曜也是一襲大紅喜袍,頭戴紫金鑲珠冠,前呼後擁,在魏家親朋好友對新郎一片讚揚聲中,跟魏昭站在一起,拜了魏老太太、魏廉夫妻。
魏萱躲在人群后,羨慕又嫉妒地看著魏昭跟徐曜並肩站在一起。
上花轎前,北地風俗習慣,新娘要哭,以示對孃家的不捨,魏昭以袖遮面,嚶嚀兩聲,被攙扶著上了花轎,也沒回頭看。
魏府門前清水灑掃,整條街道紅氈子鋪地,起轎,鑼鼓喧天,花轎所到之處,萱陽城的百姓都走出家門,看燕侯娶親,騎在白馬上的徐曜,美如冠玉,雍容矜貴。氣度高華,這是一樁人人豔羨的婚事。
花轎到了侯府門前,新娘下轎子,書香和萱草攙扶著,過火盆、跨馬鞍,拜天地,送入洞房。
魏昭跟徐曜並肩坐在床上,身後床上撒著,棗、蓮子、花生,桂圓等,“早立子”、“花搭著生”。
新房門口擠著一堆人,侯府主子下人都來看新娘子,喜娘把一根秤桿,遞給徐曜,“侯爺給新娘揭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