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視而不見。
魏萱行為不得體,魏家人沒有一個站出來制止,就連魏老太太都沒有說話,魏家人心裡有盤算,魏萱被侯府退婚,嫁人難,如果徐曜重新納為妾,魏家兩女在侯府,更把握。
魏昭看著徐曜,“我嬤嬤有病,我想回府看看我嬤嬤。”
徐曜叫她阿昭,她不能稱呼阿曜,稱呼侯爺,又顯得生分了,就含糊過去。
徐曜寵溺地看著她,“這就回府看看你嬤嬤。”
魏家人臉色難看之極。
姑娘回門,在孃家一頓飯都沒吃,坐了不到盞茶功夫就要走。
魏廉氣惱,“難道你的家人還不如一個奴婢。”
魏昭不答,臉上笑容嘲諷,徐曜專注地看著她,“走吧!”
魏家人氣得乾瞪眼,魏昭如今有燕侯撐腰,他們拿魏昭沒辦法,眼看著兩人離開。
魏家人忍氣送到府門口,恭送二人上車。
馬車離開魏府,魏昭看著徐曜,“謝謝你!侯爺。”
徐曜攬過她,“我說了,以後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是夫妻,不是外人。”
魏昭心裡生出一絲暖意,垂頭小聲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薄情?”
“不,你一點也不薄情,你重情義,像對你嬤嬤,還有那兩個丫鬟,你把她們當成親人一樣看待。”
徐曜很認真地說。
魏昭抬起頭,徐曜黑曜石的眸雪亮,摸著她的頭,“你做得對!你對有恩於你的人,懂得回報,你的家事我不是很清楚,他們對你薄情,不是你的錯。”
魏昭靠在他的肩頭,暗想,也許這樁婚事沒有想象的那麼差。
兩人回侯府,先去徐老夫人的積善堂,徐老夫人看了一下滴漏,時辰正中,問:“你們回來這麼早?親家沒留吃飯嗎?”
新婚夫妻三日回門,岳家一般都隆重對待,置酒席,款待新姑爺,太陽落山前回婆家即可,徐曜夫妻走得晚,前後不到一個時辰。
魏昭剛要說話,徐曜把話頭攔過去,“我軍營裡有重要的事要處理,等以後有空,我在陪她回孃家。”
自古家醜不外揚,魏昭看了徐曜一眼,徐曜替她擋了,她如果實話實說,惦記桂嬤嬤,徐老夫人定然怪她不知輕重,不懂人倫孝悌。
“母親,我們告退。”
徐曜知道魏昭心裡惦記桂嬤嬤。
兩人走出來,魏昭側頭看他,徐曜揚起唇角,“謝我?”
魏昭想起他在車上說的話,謝字到嘴邊嚥了回去。
徐曜突然站住,“你先回去,我有點事跟母親說。”
魏昭以為他跟母親之間有話,自己不方便聽,惦記桂嬤嬤,也沒等他,先回東院了。
魏昭在徐府給桂嬤嬤安排一個房間,桂嬤嬤不放心魏昭,只是偶爾家去,興伯常年在外面跑,她們老夫妻倆沒有兒女,把魏昭當成親生女兒。
書香和萱草在桂嬤嬤跟前守著,桂嬤嬤看見魏昭進來,埋怨道;“夫人,這才走了多一會功夫,你們就回來了,這回徹底得罪了魏家,侯爺會怎麼想夫人。”又自怨自艾,“都是老奴,早不病晚不病,偏趕這裉節上病。”
魏昭坐在炕邊,溫柔地問;“嬤嬤,別想太多,侯爺沒怪罪,魏家人願意怎麼想是他們的事。”
問書香,“嬤嬤吃點東西了嗎?”
“奴婢叫大廚房煮的粥,嬤嬤吃了半碗,夫人放心吧!”
晚膳,魏昭叫書香告訴廚房做了幾樣清粥,幾樣小菜,清淡無油,喂桂嬤嬤吃。
一個二等丫鬟叫金桔的推門走進來,“夫人,侯爺等夫人吃晚膳。”
桂嬤嬤著急,“夫人快去,別讓侯爺等急了,奴婢這裡有書香她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