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4)

亭子裡除了魏昭,參加賽詩的有七位姑娘,每人面前鋪著一張白紙,有的凝思苦想,有的手握著筆,片刻一揮而就。

魏昭閒著無聊,走出亭子,各府小姐的侍女們站在亭子外,萱草看見姑娘出來,跟在姑娘身後,小聲說;“姑娘為何不跟她們比?”

“贏了,我有何好處?”

區區三百兩紋銀,還不值得她費心勞力,再說她不想得罪人,她若勝出,豈不是打一干貴女的臉。

主僕二人邊走邊欣賞滿園菊花,菊花環抱中有一處茅草搭建的涼亭,石桌石鼓,這一處僻靜,倒是賞菊的好去處,魏昭走進草亭,萱草急忙抽出手帕鋪在石鼓上,魏昭坐下歇息。

剛坐下不久,就有梁府一個侍女端上茶水,“姑娘請慢用。”

萱草拿過茶盅,倒了一盅茶水,魏昭看水面飄著菊花瓣,倒是應景,細細品茶,清淡適口,想起兩句詩,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再貼切不過。

一灣碧水川流過菊花叢中,魏昭來時一路經過花園,雕欄玉砌,俗不可耐,唯有這一處看得過眼。

此刻,離此不遠處,一座硃紅樓閣上,臨窗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身穿寶藍色銷金繡雲玟錦袍,白玉冠束髮,腰繫玉帶,氣度高華矜貴。五官俊美無儔,削薄唇,有一股迫人的威勢。

梁榮望著菊花叢中一抹碧色,少女寬袖中探出芊白指尖,拈著白釉纏金細瓷茶盅,端詳良久。

魏昭沒有察覺樓閣上有人,她衝著陽光觀察這隻茶盅,瓷器精美,這套茶具,她斷定是官窯燒製的瓷器,幾乎沒有任何瑕疵。

一個侍女悄聲走上草亭,來到她身邊,看她凝思苦想,塞給她一張紙條。

魏昭隨手展開紙條,看是一首小詩,‘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劃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春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落款單字,榮

頓時羞惱,這首香豔的詞,梁榮竟拿來輕薄她,其中改了一個字,把畫堂改成春堂,這廝要與自己私會,把自己當成什麼人,可把魏家這門親戚放在眼裡。

剛想扯了,轉念,收入袖子裡。

那個侍女說:“我家公子說姑娘喜歡這隻茶盅,送姑娘玩。”

魏昭忍怒說:“梁表兄把茶盅送我,那就是我的,我可以隨意處置?”

“那是自然。”侍女道。

魏昭高舉茶盅,一鬆手,砸在地上,一聲脆響,頃刻間瓷片碎了一地,魏昭拍拍手,“我只是想聽個響。”

侍女瞅了她一眼,暗想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官窯出品的瓷器,宮裡皇妃賞的……她一個下人,不敢得罪這位主子,這位主子可是自家大爺看上的女人。

閣樓上穿寶藍錦袍的年輕男子聲音低沉醇厚,“一匹烈馬,不馴。”

“烈馬,也是供男人騎,騎久了,焉有不馴服的。”

男人間淫言浪語。

魏昭正自氣惱,看見徐玉嬌沿著花間小徑,遙遙朝亭子方向走來,靈機一動,便把袖子裡的紙條取出,折成一隻紙鶴,朝徐玉嬌經過的□□拋了過去,這一擲,紙鶴飄飄搖搖,順風竟然不偏不倚,正落在花間小徑中央。

萱草暗贊,紙鶴離草亭有二三十米遠。

然後,主僕二人佯作沒事人似的,轉過身。

徐玉嬌往前走,突然停住步子,身旁丫鬟低頭一看,驚奇,“小姐,哪裡來的紙鶴?”

“拾起來。”

丫鬟蹲下拾起,交給小姐,徐玉嬌開啟一看,眸光剎那點亮,朝四周瞅瞅,不遠處亭子裡只有魏昭和她的侍女,沒看見她,她把紙鶴放入衣袖裡。

“走,我們去壽春堂。”

梁府她來過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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