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鋪好,芙蓉坐下,慢慢寫下來,芙蓉書寫過程很流暢,這個丫鬟倒叫魏昭刮目相看,芙蓉字型娟秀,徐曜喜歡吃的菜餚都記在她心裡,她幾乎不加思索直接寫下來,魏昭感覺出她用情之深,芙蓉跟獨幽不同,芙蓉守規矩,挑不出什麼錯。
菜品寫完,交給魏昭,芙蓉又回答了魏昭的一些問題,有關於徐曜的,魏昭態度明朗,當家主母風範,芙蓉人聰明,知道審時度勢,魏昭有問,她必據實回答。
芙蓉心裡也明白,如果想做徐曜的侍妾,魏昭不點頭,她就永遠沒有名分。
芙蓉從上房走出來,獨幽跟了出來,有幾分憤憤不平,“芙蓉姐,你這些年的辛苦,她擎受現成的,她不會自己看,什麼都要問你。”
芙蓉苦笑了下,“她是主母,我是奴婢。”
等徐曜晚上從軍營回來,東西已經歸置好了,魏昭把芙蓉交給她的箱籠的鑰匙拿出來,放在炕桌上推過去,“侯爺,東西放在這屋裡,但還是你自己保管。”
徐曜把鑰匙放在她手裡,“以後我所有東西都歸你管。”
我不給你管,也早晚被你算計去。
晚膳後,大夫人趙氏房中的丫鬟走來,“二夫人,我家夫人找二夫人有事商量。”
徐曜對魏昭說:“大嫂叫你,你過去看看什麼事?”
魏昭帶著書香去大房,趙氏在屋裡等她,魏昭一進屋,趙氏親熱地拉著她坐上炕,叫丫鬟擺上瓜果梨桃,茶食。
趙氏熱絡地說:“弟妹,下個月是婆母的壽日,我怕你剛來不知道,告訴你一聲,壽禮要提早準備,當然,還有二弟,二弟每年都給母親備下壽禮,每年府裡的主子下人都給母親備下一份壽禮,表示一點心意,嫂子跟你念叨唸叨母親做壽的安排,你回去跟二弟商量,嫂子想法有不妥當之處,你提點嫂子。”
魏昭知道趙氏就這麼一說,她不管家事,當中插一嘴,惹人厭煩,就說:“母親每年做壽都是嫂子張羅,我也不懂什麼,憑嫂子安排,我沒意見。”
趙氏高興,“弟妹,你這個人脾氣真好,二弟娶你,是他的福氣。”
魏昭想,徐曜娶自己,徐家人裡大概最高興的是大嫂趙氏。
魏昭佯作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配不上侯爺,我也不知道侯爺為何娶我。”
趙氏怔了一下,笑容僵住,很快又恢復笑臉,“弟妹,你別想太多,不管二弟為何娶你,你現在都是侯夫人了,這就行了,男人外頭的事,我們也不懂,嫂子私下裡跟你說,二弟求婆母娶你進門的,婆母最聽兒子的話。”
“我沒想到,是他跟母親說要娶我。”
徐曜有什麼打算,以徐曜的城府,哪裡能露出半分,她直接問徐曜,他一定有話搪塞她,不可能跟她說實話。
魏昭從大房出來,跟書香沿著迴廊走出大房地界,經過侯府花園,兩人走進半月門,書香頓覺眼前開闊,說:“侯府的花園比魏府的大多了,還有一片湖水。”
初春,氣溫涼爽宜人,兩人沿著湖水閒步,走著走著,魏昭隱約聽見有樂聲,“有人彈奏曲子,我們到跟前聽聽。”
書香納悶,“夫人,奴婢沒聽見什麼樂曲,夫人聽岔了吧”
“我們順聲過去,一會你就聽見了。”魏昭說。
書香跟夫人繞過一座涼亭,過了一座木橋,書香這才聽見有樂聲,“夫人的耳聰,奴婢走到這裡方聽見一絲樂器聲。”
主僕下了小橋,拐過竹林,魏昭突然站住,回手制止書香往前的腳步,手指放在唇邊,小聲說;“是侯爺和獨幽。”
魏昭透過茂密的竹林,看見竹林前空地上,徐曜在舞劍,獨幽坐在一旁彈琴。
瞬間明白了,獨幽為何有恃無恐,魏昭仔細聽,琴曲頗有一定的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