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賴得理。”
德陽公主坐在炕邊上,“歐陽大人說怎麼辦,我就這樣回京城,我還要不要臉面。”
歐陽錦暗道,臉面值多少錢一斤,你都想死了,還怕丟臉?
沒辦法,只好心平氣和地勸說;“強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公主在這裡鬧下去,只能使自己更難堪。”
德陽公主還有些不甘心,“燕侯太可惡了,難道我就這樣回京城,認吃虧。”
堂堂公主,被人這樣羞辱還是頭一回。
現在歐陽錦想方設法把她勸回京城,交差了事,在這裡出了事,自己失職,皇帝不能拿燕侯怎麼樣,遷怒到自己身上,遂苦口婆心,良言相勸,“公主,這北安州是燕侯的地盤,你在這裡孤身一人,受人欺負,莫不如回京找皇帝評理,皇帝給公主做主,報燕侯欺辱公主之仇,皇帝對公主這個御妹疼愛有加,公主求皇帝把燕侯調任京師,修建公主府,燕侯招贅為駙馬,到那時天子腳下,燕侯還敢欺負公主嗎?”
德陽公主有心要嫁燕侯徐曜,聽歐陽錦的話有道理,北安州天高皇帝遠,皇帝鞭長莫及,如果求皇兄把燕侯調任京城當官,自己有靠山,省得在這裡勢單力孤。
北安州離京城遠,離皇宮遠,自己還是想留在京城裡,道;“就依歐陽大人所說,我們明日動身回京城。”
歐陽錦糊弄個不喑世事的公主不需要動什麼腦筋,果然,他一番話公主信了,歐陽錦知道,回到京城後公主一定跟皇上告狀,皇帝不會處置燕侯,徐家三代守衛北地擋住鮮卑進入中原,勞苦功高,拿賜婚彈壓燕侯,皇家仗勢欺人,逼反燕侯,給燕侯一個反叛朝廷的藉口。
第二天,德陽公主啟程回京,歐陽錦怎麼送公主來的怎麼送回去。
公主一走,東院的丫鬟打掃房間,侯爺和夫人都是有潔癖的人,外人住過的房間要徹底清掃,撤紗幔錦衾,公主住剛換了簇新的,不過一日,又換了新紗幔錦衾,二房的丫鬟們見公主走了,皆大歡喜,公主來了一日,公主跟前的嬤嬤宮女把她們呼來喝去地使喚,不敢有一點怠慢。
魏昭在徐玉嫣屋裡住了一晚要搬走,徐玉嫣還有點捨不得,魏昭笑說;“我又不是出府不回來了,你平常可以過去找過,我出門還帶著你。”
徐玉嫣問:“二嫂,母親和二哥都回來了,我們還能出門嗎?”
“你二哥人冷,心沒那麼硬,我求求他,他能放我出門。”
“二嫂,你真瞭解我二哥。”徐玉嫣取笑她。
“原來他在家時,不也答應過我上街。”魏昭道。
正午時分,魏昭帶著書香和萱草搬回東院。
書香剛把東西歸置好,萱草走進來,“夫人,興伯有事要見姑娘。”
“請興伯進來。”周興是魏昭的陪房,二門上的婆子都熟悉,出入行個方便。
周興進門,魏昭看他面色焦灼,問;“出什麼事了興伯?”
桂嬤嬤這兩日家去了,周興看屋裡就萱草和書香,都是自己人,道:“夫人,出事了,宋庭他們從南邊押運貨物回來,走到兩州交界處陳縣,被劫匪張彪的人截了,咱們的人全被抓了,咱們客棧的人聽到信趕緊回來送訊息。”
劫匪張彪兇殘,宋庭落在他們手裡,魏昭怕有什麼閃失,站起來,“興伯,我們立刻去救人。”
周興道;“要通知新北鎮的弟兄們。”
“來不及了,這裡到新北鎮來回七八天,趕到宋縣十天以後了,中間出現變故,宋庭哥和兄弟們有危險。”
現在趕到宋縣連夜趕路一兩日到陳縣,劫匪在山裡,她們不知道進山的路,這樣一耽擱,時間太久了,恐生變故,道:“書香留下,萱草跟我去救人。”
魏昭到裡間屋,換上出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