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下對徐曜說;“侯爺,訂下三間客棧,過兩日西澤州最大的寺院有個廟會,各個地方的信徒都趕來參加,客棧住滿了人,好不容易找了三家客棧,這三家客棧空房多,大家分散住下。”
徐曜領著魏昭主僕三人,章言,還有五十名貼身侍衛住在叫來福客棧。
客棧掌櫃是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一雙小眼睛,看上去很精明,看著一行人有些來頭,對他們很殷勤,徐曜跟魏昭住樓上一間,萱草跟秋月住隔壁一小間。
萱草和秋月簡單打掃一番,徐曜跟魏昭進屋後,魏昭侍候徐曜脫掉外衣。
這時,門外輕輕叩門聲,魏昭開門,一個小夥計提著一壺熱水,小夥計是個十七八毛頭小子,進門看見魏昭直眉楞眼,忘了手裡提著壺,西澤州胡女粗礦,沒有漢女肌膚細膩,小夥計頭一回看見這般花容月貌的美人。
萱草呵斥,“我家夫人是你隨便看的,不許亂瞅。”
夥計嚇得趕緊從魏昭身上收回目光,匆匆忙忙放下水壺跑了。
萱草和秋月拿香胰子和手巾,侍候徐曜洗臉,然後,魏昭洗漱。
不到一個時辰,方才送熱水的夥計又回來了,這回表情極不自然,想看魏昭,看萱草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偷偷瞄一眼,不敢直盯著魏昭看。
小夥計甕聲甕氣,“掌櫃的請各位到樓下吃飯。”
說完,眼珠在魏昭的身上溜了幾眼,神色好像很惋惜。
魏昭答應一聲,“我們馬上就去。”
關上門,徐曜壓低聲音說;“這個小夥計不對,跟剛看見你的時候表情不一樣。”
魏昭小聲說;“楊家集各家客棧住滿了人,唯獨這家人少,夥計和掌櫃的都透著古怪。”
“要小心提防,上次的殺手如果是西澤州胡人派來的,那今晚就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
幾個人下樓,樓下一間大屋子,擺了幾桌酒菜,掌櫃的滿臉堆笑迎上來,“客官,酒菜已上了,客官先喝著,還有幾道家常菜,我到後廚看看,薄酒素菜,委屈客官了。”
徐曜點點頭,“辛苦了。”
掌櫃的從人堆裡鑽出去了。
魏昭看這掌櫃的神色慌張,看看桌上的菜餚,五張桌子,每張桌子上擺著一罈子酒。
徐曜跟魏昭主僕三人加上章言一桌,侍衛們坐在其它四張桌。
這時,那個毛頭小夥計端著一盆湯送到桌上,萱草和秋月挪地方放湯盆,魏昭突然說了句,“湯裡沒放什麼東西吧?
小夥計手一抖,湯盆掉在桌上,裡面的湯水潑灑出來,小夥計驚慌失措,“客….官……小的…….不是故意的……”
另外幾張桌都看徐曜這張桌,侯爺不動筷,沒人敢先動筷。
魏昭撕開酒罈封條,開啟酒罈蓋子,探手取出一根銀針,徐曜看這根銀針是大夫針灸時用的銀針,魏昭把銀針插入酒罈子裡,拿出,放到燭火上端,銀針變黑了。
魏昭冷笑,這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嗎。
魏昭拿著銀針一一試過所有菜餚,全有毒。
小夥計看著她手裡的銀針,渾身抖得篩糠一樣,想跑可是腿挪不動步子。
魏昭盛了一碗湯,端到小夥計面前,一笑,“你是把這碗湯喝下去,還是老實交代。”
小夥計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說,這不關小的的事,小的偷聽到有人威脅掌櫃的,給掌櫃的一大包□□,要掌櫃的給你們下到飯菜裡,掌櫃的妻兒老小在那夥人手裡,不敢不聽。”
魏昭嗤笑一聲,“這麼說你們這間店是正經生意人?”
小夥計哭咧咧的,“小的就是混口飯吃,這家客棧是個黑店,掌櫃的圖財害命,但這次不是掌櫃的想害你們,掌櫃的看你們人多,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