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調侃道:“本官尚未娶妻,只是今晚明月微缺,便是投中,怕也無用。”
柳儀:“大人竟也信這個?我少年時投了多次,也未見月老顯靈。”
陸詢笑道:“過去瞧瞧吧,心誠則靈。”
柳儀看向妹妹。
柳玉珠點點頭,安靜地跟在他一側。
月老廟的位置比較偏,而且明晚才是滿月,最值得許願的日子,今晚去月老廟的百姓並不多。
周圍漸漸清幽下來,柳玉珠突然腳一崴,人朝柳儀歪去,被他及時扶住。
“怎麼了?”柳儀擔心地問。
柳玉珠低著頭,聲音聽起來彷彿要哭了:“崴腳了,好疼。”
柳儀蹲下去,試著去捏妹妹的腳踝,他剛碰到,柳玉珠便疼得避開。
“哥哥,我走不了了,你去叫全叔趕車過來接我吧,等會兒你繼續陪大人去月老廟。”
柳玉珠歉疚地道。
陸詢道:“姑娘的傷要緊,不必管我。”
柳儀此時也只想照顧妹妹,然而這裡離騾車停留的地方太遠,周圍也無人可以幫忙帶話,無奈之下,柳儀只好懇請陸詢代為守著妹妹,他去叫自家的螺車。
陸詢溫聲應允。
柳儀先把妹妹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好,低聲道:“妹妹別怕,哥哥去去就回。”
柳玉珠乖乖地朝哥哥笑了笑。
柳儀對陸詢完全信任,拱拱手,轉身跑去找全叔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陸詢徑直走到旁邊的樹蔭下,背靠樹幹,面朝柳玉珠的方向。
月色皎皎,他俊美的臉被如絲的柳條遮擋,朦朧不清。
柳玉珠咬咬唇,取出袖口的帕子,起身朝他走去。
016
晚風吹拂,柳條輕輕搖曳,恰好能擋住陸詢胸口的位置。
如果陸詢換身黑衣,離得遠了,未必能發現他站在樹下。
柳玉珠停在柳條外圍,還沒開口,裡面的男人發出一聲輕笑:“姑娘的腳,好的真快。”
柳玉珠既然撒謊騙哥哥,就做好了被陸詢嘲笑的準備,她托起手中的帕子,低聲道:“之前在衙門,民女替大人拂塵時曾絕望落淚,承蒙大人心善借了帕子一用,只是當時民女心事煩擾,竟把這帕子當成自己的收了起來,現已清洗乾淨,趁此機會歸還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