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淑見此說道“周公公起來吧,可是要去清掃西六宮?”
周寧海聞言說道“娘娘說的極是,想來方才太醫院也將所需的艾草和藥材送到娘娘宮中了,華妃娘娘讓奴才與娘娘說一聲,咱們翊坤宮和永壽宮都要指些人出來,一同每日清掃西六宮各處。”
蔣淑聞言緩緩道“本宮知曉了,李興濟你在咱們宮挑幾個人,隨周公公一同去吧,你們身上多掛上兩個藥包,以免過上病氣。”
李興濟聽後回道“嗻,奴才謝娘娘,奴才等即刻去辦。”
周寧海見此說道“那昭妃娘娘,奴才就到殿外等候李公公。”
第二日,李興濟與周寧海一同每日清掃回來後,急忙來見了自家娘娘,“娘娘,奴才有要事稟報!”
蔣淑見李興濟這般,於是就讓殿中侍候之人都出去等候。
李興濟見殿中無人後才道“娘娘,昨日和今日周寧海都沒有讓咱們宮進去清掃延慶殿,奴才心中生疑於是偷摸留意,奴才今日發現周寧海在清掃端妃娘娘所居住的延慶殿時,往裡送了一套茶具,奴才見周寧海那小心的樣子,猜想應不是什麼好東西。”
蔣淑聽後才想起這位端妃,險些都要把這久居不出門的這位端妃娘娘給忘記了。
她心中思量著端妃此人對於自己毫無用處,且不說她平日裡深居簡出,極少與人往來,單是她那深沉的心機和城府就讓蔣淑心生忌憚,這樣一個難以捉摸的人物留在宮中,也難保將來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再者華妃與端妃結怨已久,這是滿宮人盡皆知的,就算是出了事,也不會算到自己身上,既然如此,那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於是蔣淑便對李興濟說道“她們之間的恩怨,與咱們永壽宮無關,左右不讓咱們宮管延慶殿,你們就當做不知情,你也從未與本宮提起過...”
……
兩日後,養心殿內一片靜謐,皇上坐在書桌前神情凝重地翻閱著比往日多上幾倍的奏摺,原是奏摺上提到,宮外此時也有時疫橫行的苗頭了,見此皇上愁眉不展,將奏摺摔在了書桌上。
就在這時,蘇培盛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緩緩走進殿來,他微微躬身行禮後,輕聲進言道“皇上,方才昭妃娘娘特意讓永壽宮小廚房制了爽口的膳食送來,現也到了用膳的時辰,皇上可要用膳。”
皇上嘆了口氣,擺手說道“朕不餓,先拿下去吧。”言語之中難掩憂慮之情。
蘇培盛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也跟著發起愁來,於是說道“奴才明白皇上憂心,可不能不用膳啊,如今這個時節您可千萬要保重龍體,華妃娘娘那邊也派人送來了她親手熬製的鱉魚皮雞汁羹,那可是滋補身子的佳品呢,皇上您哪怕稍微用一點也好啊。”
皇上坐在御案前,右手輕輕揉著眉心,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有些不悅地看向一旁的蘇培盛,略帶責備地道“你囉嗦了!”
嚇得蘇培盛跪了下去,說道“就算皇上您懲治奴才,奴才也得盡心盡力伺候好皇上的龍體啊。”說完,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小夏子走了進來,恭敬欠身行禮通傳道“啟稟皇上,劉太醫求見。”
皇上聽聞是太醫前來覲見,心中不禁一動,連忙道“傳!”
話音剛落,小夏子便應了聲“遵旨”,而後轉身退出了大殿。
趁著這個空當兒,皇上轉頭看向仍跪在地上的蘇培盛,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道“你先起來吧!”
“奴才,謝皇上”
不多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劉裕走了進來,只見他步履穩健,來到御前之後,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然後俯身請安道“微臣劉裕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微微頷首,示意其平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