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別人這麼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
他好像不該在這種時候抖機靈。
而沐雲初卻完全沒有被這種情況影響。
依舊是沉靜地看著他。
江辭笑不出來了。
他甚至覺得此時的沐雲初有些可怕。
那雙沒什麼波瀾的眼睛，像是將他完全看透了般。
讓他心裡毛毛的。
但同時也開始集中精神在腦中思索符合沐雲初剛說的要求的事情。
可是半晌還是頗為苦惱地搖了搖頭。
“真沒有，我的朋友很少。”
連在網上和我聊天的人用一根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沐雲初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記得你剛剛說過，你一開始直播的時候，是曾經有流量好的時候是嗎？”
“那也就是說，你曾經並不像這麼倒黴。”
這句話彷彿是什麼開關，將關在江辭腦海裡的記憶盡數解放了出來。
“你這麼說我想到了，好像不止是直播方面，自從那之後，我生活的各方面都挺不順利的。”
雖然不能用喝口涼水都塞牙來形容吧，但也比那好不了多少。
但因為平常焦心的事情太多了，導致他完全將這事給忘了。
“那你以前呢？”
“我以前，好像還行啊……”江辭陷入了回憶。
就像沐雲初說的那樣。
他除了臉之外，一直都挺普通的。
學習成績普通，但卻上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大學。
大學學習一般，而且注意力還放在了社團上，結果到了期末時還壓著線及格了。
找房子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住的這個，這麼好的地段還這麼便宜……
想到這裡，他越來越激動。
“好像真的是這樣，我以前確實挺幸運的。”
沐雲初接著問：“那在你直播流量下滑的前一天干什麼去了？”
“我請我室友吃飯了。”
【啊？為什麼？】
“也沒有因為什麼，就是我們兩個都在搞直播嗎，但是他的人氣一般，每天也沒有什麼收入，累死累活的只能收到幾個小心心。當時他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我瞧著他可憐，就想著請他吃燒烤安慰安慰他。”
【然後呢？】
“然後我們都喝大了。”
“等我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直播了。換了種新的形式，但人氣確實高多了。”
江辭說著說著有些落寞。
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水輪流轉吧。
不然後來他也不會借鑑辦法嘗試其他的直播風格。
江辭還沒有意識到什麼，而沐雲初卻從他的話中找到了關鍵的資訊點。
“你是說，在那一個禮拜之後，你開始變得非常倒黴，而你朋友的直播卻做的風生水起？”
從沐雲初的眼神中，江辭莫名地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但還是下意識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