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
頓時辦公室只剩下了喬笙和塗平。
塗平戰戰兢兢的背對著喬笙,不敢回頭,站在門口旁邊的牆面前眼巴巴的等著魏洲。
雖然他也很怕魏洲,但最起碼魏洲只是在床上可怕,平時對他很好,而不是像喬笙這樣連目光都是冷冰冰的。
靜寂的空氣裡只有忐忑的急促呼吸聲,塗平低頭站著,忽然有涼涼的東西纏住了他的腳踝,他低頭看到了一截深紫色的蛇尾。
深紫色的鱗片散發著冷銳的光澤,強大粗壯,塗平的臉刷的白了,嚇的變成了兔子的原形就往角落裡跑。
不過蛇尾又不依不饒的追了過去,輕易就將跌跌撞撞的兔子纏住了,然後收了回來。
喬笙從自己的尾巴上揪住了兔子垂下來緊貼著皮肉的耳朵,拎起來盯著他緊閉的眼,問。
“為什麼不選我?”
兔子紅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垂在空中的雪白身軀蜷縮成一團發著抖,喉嚨裡發出小聲的尖叫聲。
喬笙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耳朵,另一隻手抱住他,寬大的手掌將兔子的大半身軀都包裹了起來,皮毛柔軟又溫暖,可以感受的到薄薄的一層下面細軟的骨骼,輕易就能捏斷。
塗平根本說不出話來,他使勁垂著頭,爪子緊緊的抓著垂下來的另一隻耳朵。
蛇尾纏上了喬笙的手腕,然後沿著兔子的皮毛裹上去。
塗平抖動的頻率明顯變大了,緊閉的眼浸溼了,四肢僵硬的不敢動。
他很怕陰冷的蛇,怕那種不動聲色就能把動物勒死的可怕生物,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面對蛇,而且喬笙看起來也很不好惹。
辦公室的門開了,結束通話電話走進來的魏洲看到他們後,怔了怔,然後笑著走過來說。
“怎麼了,你把平平都嚇哭了。”
他一直走到了喬笙面前,把塗平從喬笙和蛇尾中解救了出來,抱在懷裡輕揉著它。
兔子緊緊扒在他的肩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被魏洲哄了一會兒才慢慢變回了人形,還埋在他懷裡不敢抬起頭。
魏洲的指腹抹了抹他溼潤的眼,低笑著說。
“怎麼還嚇哭了,小笙不會吃你的。”
塗平的眼眸紅通通的,臉色發白,一臉驚懼的看著他,全然忘記了在過來之前自己有多害怕他,現在他只想逃進魏洲的庇護裡。
他結結巴巴的小聲說。
“怕、怕。”
身後喬笙陰冷的目光彷彿又盯了過來,塗平不安的蹭了蹭魏洲的頸窩,貼著他的耳畔緊張的用氣聲問。
“我們,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魏洲看著臉色愈加冰冷的喬笙,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隔絕了他盯著塗平背影的目光,溫聲哄著塗平說。
“乖,一會兒就走了。”
話音剛落,始終沉默的喬笙忽然開口說。
“退化的動物不允許被探視,這是規定。”
魏洲怔住了,抬眼看向他,和他無聲的對視了幾秒後,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對塗平心懷覬覦的不止自己一個,只是塗平這隻小兔子太怕生了,他們怕嚇到塗平,才一直沒出現。
喬笙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其實也固執的可怕,當初知道塗平選擇了魏洲後氣的把家裡的東西都摔了,魏洲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至於塗平的父母,魏洲已經和喬笙說好了會允許塗平去看望的,這也是他們將塗平留在身邊的最大籌碼。
可是喬笙現在說出來這樣的話,很明顯是不想那麼輕易的就答應。
他想要什麼,昭然若揭。
魏洲沒說話,懷裡的塗平後知後覺的才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