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房間中,白雲邊一臉不爽地向葉紅鸞吐槽著。
葉紅鸞白了他一眼,“成親是我倆人之事,兩家之事,與他何干?人家哪兒礙著你了?!”
白雲邊哼了一聲,“本公子與他不相上下,婚事難免被那些無知的世人拿來互相比較,他有太后撐腰,我怎麼比!若離得太近,他又一下子娶兩個,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說完他又嘟囔一句,“蘇炎炎跟秦璃兩個,說得多厲害,我看眼光也就那樣吧,居然一起看上他。”
葉紅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一起看上你就眼光好了唄?”
白雲邊點了點頭,還沒開口,一陣殺意便騰空而起,嚇得他一個激靈,“夫人,可不興謀殺親夫啊!”
葉紅鸞默默擼起袖子,正要不定期好好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鬆鬆皮,外面就傳來管事小心而恭敬的通稟。
“老爺,夫人,建寧侯與衛尚書來訪,正在迎客廳中等候。”
如夏景昀這等人物,眼下整個中京城怕是都沒人敢讓他在門廳候著的,更別提這些本都是從江安侯府調教出來的白府下人了。
葉紅鸞微微一怔,白雲邊趕緊趁機跑了出去。
來到正堂,三人各自見禮,白雲邊一看這架勢,聯想起今日聽見的訊息,心頭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而等夏景昀開口說出第一句話,他就在心頭明確了今夜的姿態。
“樂仙兄,今日在御前議事,萬相提起對你此番接待北梁使臣的封賞,我給攔了一下,最後定下來的宮中會賞些物件,怕你誤會,特地和衛老過來跟你說一下。”
白雲邊眉頭一皺,“你為何要攔?”
夏景昀一臉真誠地解釋道:“你這麼短時間內,如果封賞太盛,容易找人妒恨。再說這個功勞實際上可大可小,如此封賞是最合適的。”
“你不也是.”白雲邊下意識般開口反駁,旋即嘆了口氣,“行吧,你定了就定了,我還能多說什麼呢!”
衛遠志見白雲邊似還有情緒,便開口道:“淮安侯,容老夫多句嘴,此事的確可大可小,將這功勞名分定下便行,至於旁的,難不成還能因此加官進爵不成?建寧侯之言,皆出自公心,你也不要多想。你尚且年輕,又已是如此高位,未來還需你與高陽鼎力合作,共同撐起這朝局才是啊!”
白雲邊擺了擺手,“衛老多慮了,一點封賞而已,本公子豈會真的在意。”
夏景昀點了點頭,“我等前來,就為此事,既然說開了,便不多打擾了,告辭。”
白雲邊親自將兩人送去了門外,一切彷彿都這麼平靜地解決了。
至少當派到白府附近的眼線將情報傳回來時,萬敬儒是如此覺得的。
但當他對自己的父親說出自己的看法時,萬文弼卻微笑起來。
“你在期待些什麼呢?要離間拉攏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這件小事能做到的。”
他站起身來,朝外走去,“早些休息,過兩日,等著瞧吧!”
中午時分,白雲邊皺著眉頭,從御史臺衙門走了出來。
他還在回想著昨日的應對,他現在已經充分理解了夏景昀和他所折騰的這件看似無用的事情的用意。
敵人是永恆存在的,沒了萬相,還會有李相、張相,勳貴倒了還會有新的階層出來,與其時時防備著那不知道在何處,同時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行事的敵人,不如在未來將自己這杆大旗豎起來,將主要的反對力量控制在一個安穩的範圍內。
這樣既不會影響眼下朝廷亂局之中,夏景昀在朝堂之上的強力聲音,以引導朝政在改革中迎來新生;
同樣也會在未來夏景昀真正當政之後,將那些在改革中受到損害的反對力量聚攏過來,進行更理性的分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