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你夏高陽的本事。”
夏景昀搖頭一嘆,“是啊,在你們心中,道義永遠敵不過利益,公理也總是會被強權凌辱。但你們卻不懂,總會有些樸素的情感是我們斑斕人性之下最基礎的底色,總會有一些道德與理想會讓每一個有良知的人甘願為之奉獻一切,乃至於生命。”
“你覺得這是成王敗寇之後的冠冕堂皇,那是因為你早已是一個泯滅人性,已經無法與一個正常人共情,更無法承認自己輸給了那些你從來都看不起的東西。”
“哈哈哈哈!”東方明放聲一笑,“朕還以為你能說出些什麼,沒想到竟然是這些話。我弒君又如何?你以為你們做的,又與我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同嗎?你不也一樣是起兵造反,弒君奪位?不要自欺欺人了,就如你所說,天下自有公論!世間烏鴉,一般黑!”
夏景昀忽然笑了笑,“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就有點太瞧不起人了吧?”
他看著東方明,他要徹底打碎東方明的心智,用一場認罪伏法的審判,為彘兒的登基打下堅實的法理基礎。
所以,他開口道:“今後史書會如何評價我,我不在意,但你確實註定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
東方明嗤笑一聲,“憑什麼?就憑你一張嘴?你說朕弒君?可有證據?你興兵造反,卻是人所共知!屆時史書之上,朕或許會被人懷疑,但你們卻是板上釘釘的事。”
夏景昀沒有回答,而是輕聲道:“當時,副相蕭鳳山領兵平叛,弒君逆賊東方明猜忌臣僚,聚皇室宗親、王公勳貴及其親眷而囚之,東宮之中,一時人滿為患,群臣敢怒而不敢言。”
東方明冷哼一聲,“就這?”
夏景昀接著道:“而後,義軍舉義旗,攻佔宮城,逆賊東方明見勢不諧,竟命死士以刀兵逼迫,欲挾滿朝宗親勳貴以求退兵,然大勢已成,此舉無異螳臂當車,逆賊東方明竟喪心病狂,指使死士殺滿朝王公為其帝位陪葬,義軍及巡防營拼命救援,亦只救下十餘位宗親勳貴,餘者皆葬身刀兵之下,火海之中。”
東方明陡然瞪大了眼睛,怒罵道:“夏景昀!你無恥!你卑鄙!”
夏景昀冷哼一聲,“你弒君殺父,可謂無德,登基之後,好色荒淫,無心國事,可謂無才,如你這等無德無才之輩,背這口鍋,也算是你為國朝做出僅有的貢獻了!”
東方明雖然聽不懂背鍋的意思,但卻知道,此事若是真的被扣到他身上,他在史書上的名聲決計是臭了。
關鍵是,他還無從反駁!
當日囚禁這些宗親王公的命令的確是他下達的,他已是百口莫辯。
更何況,夏景昀他們也不會給他機會反駁。
他怒視著夏景昀,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
但夏景昀的打擊還在繼續,他輕輕拍了拍手,太乙真人走了進來。
在東方明震驚的目光中,朝著夏景昀謙卑行禮。
夏景昀笑望著東方明,“逆賊東方明好色荒淫,入主宮闈,便逼迫凌辱先帝嬪妃,為了滿足其不堪之慾,更召宮外道士,廣求房中秘術,有遊方道人號太乙者,便因之而入宮,為其傳授房中之術,煉製增性之丹。”
說到這兒,夏景昀撓了撓頭,看著太乙真人,“好像有點想不起來了,還有什麼來著?”
太乙真人恭敬道:“他還命貧道為之蒐羅利於練功之爐鼎,並且此賊還有不堪之慾,喜好熟美婦人,更對他人之妻妾有著難以啟齒的慾念,欲問貧道可有能攝取人心或迷亂助情之術,以便其藉機侮辱入宮問安之命婦。”
“你血口噴人!你無恥!你喪心病狂!”
東方明氣得破口大罵,憤怒讓他在地上瘋狂扭動,如同一條擱淺的魚。
他幾乎可以想見這樣的訊息傳出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