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景昀笑了笑,“那我問你,按照這個什麼大亂斗的規矩,一方定專案,是不是另一方就可以在每一項率先選題或者佔先?”
“對啊,這不是很公平的嗎?”
“如果有人上門挑戰,應戰者為了求穩,是不是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定己方最擅長的專案?”
“對啊,但是他怎麼知道我們選的什麼專案,從而提前準備呢?”
夏景昀無語地看著白雲邊眼神裡那種清澈的愚蠢,你這好歹也是宦官,哦不,官宦世家出來的人,心思咋還這麼單純。
“你想想,大亂鬥限定了都是文人雅趣的事情,那能有些啥?能夠拿來比試的,無非就是寫文作賦,寫詩對對子,然後再搭配一些下棋、投壺、雙陸之類的玩樂。怎麼就不能提前準備了?你們定了專案,他可以率先出題或者佔先,提前備兩首詩,幾個對子,一兩篇文,便足以應付了,很難嗎?”
白雲邊腦海中回想起今日對方兩場比試中的情況,還真是如夏景昀所說一般,對方基本都是先手直接將對手逼得認輸,對手壓根都沒有反擊的機會。
這種讓他覺得是在文才上被徹底碾壓的情況,原來背後竟然有這樣的隱秘?
至於說那些行令、投壺之類的東西,都不用夏景昀再提點,他自己都能想通。
對一個沒事就尋歡作樂的官宦子弟而言,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家常便飯,精於此道十分正常。
“不對!”
他忽然又是搖頭,“雖然今日兩場比試,都沒到比試圍棋之時我們便認輸了,但是聽說昨日他與白壤州比試時,下過一局,的確棋力不俗,這種東西沒法提前準備吧?”
“你還真把對方當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啊?”夏景昀笑了笑,“對方敢操作這個事情,定然就要有所倚仗,這圍棋的硬實力,這些雅趣的精通,都是他們的底氣,然後再補上詩文的短板,最後再利用規則,這不就很簡單地立於不敗之地了嘛!”
他輕輕點了點桌子,“來之前我找公孫先生詢問過,廣陵州圍棋風潮很盛,那位圍棋大國手魏老先生兩位嫡傳弟子之一,正是廣陵州人,而這位石子賢,恰好就拜在對方門下,棋力十分不俗,收拾你們幾個小年輕,還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白雲邊不解瞪眼,“那你還敢去?”
夏景昀得意地挑了挑眉,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棋力更不俗?”
白雲邊下意識想懟上幾句,但旋即想起夏景昀那些彪悍往事,話到嘴邊又生生憋了回去。
中午終於回家了,立刻動筆,先來一章,晚點還有。今天保底六千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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