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的話語,但劉海中卻並未因此而有半點心軟或者動搖之意。
相反,他依舊保持著那副看似沉思、實則心中早已有了盤算的樣子,繼續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並故意擺出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皺起眉頭說道。
“哎呀!我實話跟你講吧,我搭建的這個地震棚其實也就是馬馬虎虎湊活而已,質量實在是不咋地呀!”
說到這裡,劉海中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閻阜貴及其身後的幾人,然後又接著說道。
“假如真要有個什麼萬一情況發生,比如說再來一次比較強烈的餘震啥的,說不定這地震棚一下子就直接坍塌掉了呢!到時候出了事可咋辦呀?”
“所以說啊,為了保證你還有你家裡人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實在是不敢輕易答應讓你們住進來呀!”
見到劉海中如此這般言語,閻阜貴臉上迅速堆滿笑容,忙不迭地開口應道:“哎喲喲!劉大哥啊,您這可真是太會開玩笑啦!”
“在咱們這片地界兒上,有誰不清楚您劉海中可是軋鋼廠裡響噹噹的大師傅,還是令人豔羨不已的高階工吶!”
他邊說著,邊用力地豎起大拇指,對著劉海中連連比劃著,以顯示自己對其手藝的由衷欽佩之情。
接著,閻阜貴又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補充道:“倘若連您親自出手搭建的地震棚都不能保證安全性的話,那放眼整座南鑼鼓巷,恐怕就再也找不出一處安全可靠的地震棚嘍!”
說完這番話後,閻阜貴稍作停頓,似乎在觀察劉海中的反應。眼見對方神色未變。
閻阜貴緊接著又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再者說了,如果不幸再次遭遇餘震……”
說到這兒,閻阜貴故意拉長語調,製造出一種緊張的氛圍,隨後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就算我們一家子當真因此受了點兒傷啥的,那也只能說是我們家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罷了,哪裡敢怪罪於我敬愛的劉大哥您吶!”
末了,閻阜貴還不忘強調一句:“況且呀,劉大哥,對於我閻阜貴這個人,您難道還不夠了解麼?”
“別的方面我不敢妄自菲薄,但有一點我可以拍著胸脯向您保證——我絕對不會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劉海中面無表情地聽著閻阜貴滔滔不絕地說著,心中卻絲毫未起波瀾,依舊鐵石心腸般地回應道。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這兒絕對不可能讓你們一家子住進來的,你啊,還是趕緊到別家去瞧瞧吧!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啦!”
閻阜貴萬萬沒想到劉海中會如此斬釘截鐵地拒絕自己,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那張原本堆滿討好笑容的臉,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緊接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苦澀如潮水般湧上他的面龐,緩緩地侵蝕掉了先前諂媚的笑容。
此刻的閻阜貴,愁眉苦臉、雙眉緊蹙,活脫脫一副苦瓜相。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劉海中說道。
“老哥哥喲,您瞅瞅這院子裡,哪兒還能有容得下我們一家四口的地方吶?”
“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迫不得已才腆著臉皮,上您這兒來求助哇!老哥哥呀,求求您發發慈悲,念及咱倆往日的情分,拉兄弟我一把吧!”
劉海中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眼前一臉哀求之色的閻阜貴。
儘管閻阜貴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但劉海中的內心卻依舊如磐石般堅硬,絲毫未被打動。
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閻阜貴同志啊,我都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明白了,我絕對不可能同意讓你們一家住到這裡來的,所以你也就別在這裡白費力氣、苦苦哀求啦!”
他頓了頓,接著又毫不留情地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