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淮茹已然無暇再與陳風爭執不休了,她心急如焚地轉過身去,一心只想將仍然橫躺在冰冷地面上的棒梗拉扯起身。
然而,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當她彎下腰用力一拉時,棒梗卻紋絲未動,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釘在了原地一般。
秦淮茹不禁眉頭緊蹙,目光迅速掃向一旁的賈張氏以及小當姐妹。
面對著賈張氏那副蠻橫無理又難以撼動的模樣,秦淮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深知對這位婆婆既不敢使喚,更無法使喚得動。
無奈之下,她只得將目光投向小當和槐花,並扯開嗓子高聲喊道:“你們兩個丫頭片子難道沒瞧見你哥哥這會兒還躺在地上呢嘛!”
“這會怎麼如此木訥,都不知道趕緊過來搭把手把你哥給攙扶起來呀!平日裡你哥也沒少疼你們倆,這會怎麼這麼沒有眼色!”
聽聞自家母親這般呵斥,小當和槐花先是一愣,隨即便如夢初醒般齊聲應道:“哦!我們知道了,這就過來!”
說罷,兩人腳下生風,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心急如焚地朝著棒梗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們三步並作兩步,眨眼間便來到了棒梗身旁。只見棒梗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彷彿已經失去了意識。
兩人見狀,連忙彎下腰來,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將在地上躺了許久的棒梗緩緩扶起。
好不容易把棒梗攙扶起來後,秦淮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猛地回過頭,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陳風,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陳風!你今天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真的打算把棒梗給打死,讓我們賈家從此斷子絕孫不成?”
面對秦淮茹的質問,陳風卻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回應道:“秦淮茹啊,瞧你這話說得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我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狠毒的心腸呢?你看看,棒梗這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嘛,連一口氣都沒少喘呢!”
接著,他輕輕聳了聳肩,繼續辯解道:“而且啊,從頭到尾都是棒梗先對我動手的好不好?”
“我只不過是迫不得已採取了一些自衛措施罷了,自始至終都未曾主動向他發起攻擊呀!”
然而,秦淮茹對於陳風的這番解釋顯然並不買賬。她柳眉倒豎,指著棒梗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再次大聲斥責道:“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但你下手也實在太重了些吧!你瞧瞧把棒梗打成什麼樣兒了?現在他連站穩都站不穩了!”
聽到秦淮茹的話,陳風指了一下已經恢復了一些,能自己站立的棒梗,然後開口嘲諷的說道。
“秦淮茹啊,你怎麼能在這裡睜著眼睛胡言亂語呢?你看看棒梗那小子,他不就在那兒站得穩穩當當的嘛!”
“實話告訴你,我這輩子可從來沒見過有誰能像他這樣站得如此之穩吶!比我們農場站崗的保衛都穩!”
陳風一臉戲謔慢悠悠的說著這些非常扎心的話。
此時,站在秦淮茹身後不遠處的棒梗,原本那張因為羞愧而顯得蒼白無比的小臉兒,瞬間漲得通紅,彷彿熟透的蘋果一般。
要知道,棒梗心裡一直覺得,自己沒能打贏陳風已然夠丟人的啦,如今卻還要遭受對方這般無情的譏諷嘲笑,這讓他的自尊心如何能夠承受得住呀!
只見棒梗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
此刻的他,只想衝上前去將陳風壓在身下,然後狠狠地暴揍一頓,好出一口惡氣。
然而,當腦海中浮現起剛剛自己氣勢洶洶地衝上去兩回,結果卻都慘遭失敗的場景時。
棒梗不得不強行壓制住內心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