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他的右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中攥著一張羊皮紙。
攥了很久,攥得很緊,以至於那張羊皮紙已成皺巴巴的一團。
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見紙面上露出的一點蓋上去的鮮紅的紋章痕跡。
那是帕斯特在數日前收到的,廢除他王太子之位的王令文書。
他一度不敢相信。
可是文書上有著他再熟悉不過的筆跡,以及紅得刺眼的王的紋章蓋印。
早已開始處理政務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張文書的真偽。
在接到自己被廢的文書之後,他渾渾噩噩了好幾日。
為什麼?
他想。
為什麼明明應該屬於他的東西,父王要從他這裡奪走,去交給別人?
他為了守住它,捨棄了太多的東西。
他為了守住它,甚至都已變得不再是他自己。
……
為什麼?
他不明白。
如果父王認為它不屬於他,為什麼不早點從自己這裡拿走,而是直到現在才——
他的心底無法抑制地生出了極大的怨憤。
不甘,憤怒,不滿……種種負面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直憧憬崇拜著的父王生出了強烈的怨憤之情。
但是如今,那全部的怨憤之情已洩成了空。
父王死了。
戰死在迪邁茲城。
他不知道自己在房間裡坐了多久。
寬敞的房間裡空空蕩蕩的,就像是他此刻的心口,空茫成一片。
父王死了。
他甚至不能再向他質問一句——為什麼要廢除他的王太子之位?
帕斯特閉上眼,額發的影子在他的眼眶前落下深深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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