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囑咐下屬留在原地,自己翻身上馬,循著陛下離去的方向,沿著海岸線一路奔過去。
結果,他剛騎馬跑了五六分鐘,就看到一匹熟悉的白色神駿沿著海岸飛馳而來。
看著那在陽光下極為顯眼明亮的金髮,他心裡頓時就鬆了口氣,趕緊驅馬迎上去。
等雙方接近之後,他勒馬停下,然後翻身下馬。
「陛下,少祭殿下。」
他俯身單膝跪地,恭敬地向兩人行禮後,才抬起頭來。
然而這抬頭一看,他的目光瞬間就呆滯了一下。
雪白駿馬之上,馬背上的陛下擁著坐在其身前的少祭殿下。
少祭殿下的頭頂堪堪越過陛下的肩頭。
因為陛下身型極為高大,越發襯得他懷中的少祭殿下身影纖細,甚至可以說是嬌小。
又因為共騎一馬,兩人看起來尤為親密。
陛下的雙手明明只是握著韁繩,可乍一看上去,怎麼都像是年輕帝王用雙臂將少祭牢牢地圈禁在了自己懷中。
若僅僅只是坐姿也就罷了。
但是,讓近衛統領的目光瞬間呆滯的原因——是他一抬眼就恰好看到了少祭殿下脖子上緋色痕跡——那可真不是他眼尖,也不是他故意往殿下脖子上看,實在是因為少祭殿下那白得過分的肌膚上突兀的幾點嫣紅太過於顯眼,讓人一眼就將其看入眼底。
就像是純白無瑕的雪地裡,灑落了幾片緋紅花瓣。
旖麗至極。
那點綴著紅痕的頸被散落在脖子上的金色長髮纏繞著,莫名透出一種靡麗的氣息。
近衛統領猛地心跳了好幾下,突然覺得自己飽經風霜的粗糙臉皮都有些燒得發燙。
他趕緊將目光從少祭殿下脖子上的緋紅痕跡上移開。
然而,這一移,他的目光自然就掠過了薩爾狄斯陛下的脖子。
他眼尖地看到陛下頸窩上一處咬痕。
齒痕在蜜色的面板上清晰可見,極引人注目。
大個子統領的心臟又是噗通一跳。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少祭殿下脖子上那點點讓人遐想的紅痕,他腦中突然浮現出一頭健壯的雄獅將纖弱的少年按於爪下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頗為糟糕的情景。
金色的毛髮散落在少年身上,雄獅幾乎將其整個兒覆蓋在自己巨大的身軀之下。
野獸的利齒刺入少年被迫暴露在野獸目光之下的脆弱的頸中。
瞬間湧出的緋紅的鮮血點綴在蒼白的肌膚上。
而吃痛的少年則是一口狠狠反咬在雄獅身上——
打住!
這是不敬!
無論是對陛下還是對少祭殿下都是大不敬!
近衛統領在腦中狠狠給了自己幾耳光,在想像力放飛自我的邊緣及時遏制住了自己糟糕的腦補。
他努力穩了穩神。
作為陛下的心腹近衛,幾乎時刻跟隨在陛下身側,這五年來,他早就明白陛下對這位少祭殿下抱持著怎樣的感情。
其實,他心底一直都覺得陛下的這份愛戀太過於驚世駭俗,不合時宜。
但是看到那五年來陛下深陷執唸的模樣,又看到陛下現在的模樣時,他突然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同時,他覺得他已經很明白陛下為什麼回來得這麼遲了。
畢竟苦苦尋找了五年的心愛的人就在懷中。
陛下也是男人。
還是男人中的男人。
一時情難自禁,乾柴……那個烈火,天雷……勾動那個地火。
咳咳,所以,稍微耽誤一點時間也是理所當然的,是不是?
咳。
陛下,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