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兩道身影於空中交錯,旋即擦肩而過,碰撞出驚人的風波,其中一人神色猙獰,嘴角流出斑駁血液,轉身盯著另一人,眼神鋒利,蘊含怒焰,沉著臉喝道:“嚴峻,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強求,我與她乃是天生一對,豈容你這個醜八怪橫插一腿?”
站在他對面的嚴峻黑著臉,獰笑道:“若非你搗亂,我們早已結成道侶!墨峰,你我之間註定只有一人能活著!”
旋即,嚴峻不再廢話,腳步猛地朝前一踏,頓時磅礴仙元鋪天蓋地地席捲而出,竟是化為一口巨大的銅鼎,那銅鼎滄桑古老,流動著許多神秘的文字,篆刻著古老的圖案,顯現日月山河、魚蟲鳥獸,口中喝出一個“鎮”字,那銅鼎在嚴峻的控制之下,鎮壓墨峰。
嚴峻這一出手,就是強橫霸道,勢要一擊擊殺墨峰!
嚴峻乃是東域的河水宗的天才弟子,實力強橫,在天宮境之中難逢敵手,那霸道的氣息,令得這片天地不少修士都是面色微微一變,墨峰自知不敵,迅速地爆退,朝著劍宗山門之處飛去。
他是劍宗弟子,只要進了劍宗,那嚴峻便不敢再追殺!
劍宗之處,登時有著不少弟子怒喝道:“何方宵小擾我劍宗清靜!滾出去!”
唰!
一位劍宗精英弟子修為驚人,雙目中似有點點金光浮現,一眼望去,竟猶如劍氣席捲,將那虛空直接洞穿,聲勢駭然,正是這位弟子從劍碑中參悟而出的絕世劍法,鍛鍊雙瞳,暗藏劍意,養劍於目,修至大成,可一眼破滅萬法。
可怕的劍氣襲殺出去,擊退了嚴峻。
“噗!”
嚴峻吐出一口鮮血,止住身形,面色陰沉,眼睜睜地看著墨峰逃入劍宗,卻無可奈何,只能恨恨地道:“墨峰,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都在劍宗內躲著,只要你踏出劍宗半步,就是死亡之期!我嚴峻發誓,必讓你血濺三尺!”
話罷,嚴峻便不走了,尋了一處,盤膝而坐,開始參悟劍碑。
留在這裡,既然參悟劍碑,提高實力,又能堵住墨峰,一舉兩得。
劫後餘生的墨峰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對適才那出手救他的精英弟子說道:“多謝師兄搭救。”
那精英弟子笑道:“舉手之勞罷了,在我劍宗山門前殺人,哼,未免太目中無人!話說回來,師弟,那人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墨峰深深一嘆,將二人的恩怨娓娓道來,無非就是橫刀奪愛。
“嚴峻境界比我略高,而今又在參悟劍碑,而我卻不能出去,我與他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看來,這一輩子都只能待在劍宗,哪裡都不能去。”墨峰唉聲嘆氣,頓覺人生無望。
那精英弟子卻是笑道:“此言非也,師弟有所不知,我們劍宗除了劍碑外,還有一處寶地,你看,那就是太陽塔,是昨日宗主煉製的仙器,正巧,今日是開放之期,傳聞那太陽塔有著諸多神秘,師弟不妨去碰碰運氣?”
“好。”
墨峰告別那位弟子,仰望著漆黑高大的太陽塔,感受著鋪面而來的熾熱氣息,不由心神微動,咬了咬牙,這太陽塔是他最後的希望,不再猶豫,墨峰踏入其中,進入太陽塔的內部空間。
太陽塔外表漆黑古樸,看似簡陋,但內部卻是別有洞天,墨峰好似來到了一處火焰山地帶,廣袤無垠,一眼望不到盡頭,猶如有著十日當空,十分灼熱,烤得面板都要龜裂開來,墨峰暗自心驚,慌忙運轉修為抵抗這太陽塔內神秘的力量,卻又發現自己舉步維艱,這空間似乎是被壓縮了,踏出一步都十分費力。
旁邊有劍宗弟子笑道:“師弟,你錯了,莫要用修為抵抗太陽塔,而是要煉化才是!”
“煉化?”
墨峰微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