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地間響起踏歌聲。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誰能極之?”
“馮翼惟像,何以識之?”
忽聞歌聲,頓時緩解了楚歌的痛感,使得楚歌全身舒暢,頭腦清明,經絡通透,隱約間有破境的預兆,楚歌滿心驚疑,這歌聲是從何而來?又是何人所唱?
楚歌注意到,在聽到這歌聲之時,那夏大似受到驚嚇的鳥兒,眼中充斥著濃郁的驚懼,東張西望,尋找著那唱歌之人。
雲霧繚繞,仙氣豐沛。
緩緩地,有一個騎著青牛的道士,出現在楚歌與夏大兩人的視野之內。
那青牛平凡無常,道士亦是普通的道士,著裝古樸,相貌平凡,但是衣衫乾淨整潔,五官端正,那道士手持玉簫,一邊騎著牛往這邊兒走著,一邊吹了一段小曲,又高歌了幾聲。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騎牛的道士,很快到了楚歌和夏大身前。
登時,楚歌和夏大兩人皆是冷汗淋漓。
那道士轉過頭,瞧著楚歌和夏大兩人,露出了一絲微笑。
楚歌微微皺眉,不知怎麼,他感覺這道士有種熟悉的氣息!
但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還不走?”那道士看向夏大。
唰!
夏大連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轉身抱起直接坐著的那塊青石,狼狽逃亡。
“咦?”
楚歌驚呆了,你跑就跑嘛,抱著石頭跑是幾個意思?
那石頭又不是你老婆!
“石頭是他的本體。”
道士聲音溫潤,“世間萬物皆有靈,此人無父無母,乃是天地間的一塊靈石所化,吸納天地精華百萬年,傾聽道蘊無數個日夜,方才修煉成人,按理說,此為造化,但奈何有走上了邪途,可惜啊。”
石頭精?
楚歌暗自稱奇,又恭敬地問道:“多謝前輩搭救之恩,楚歌沒齒難忘,請教前輩名諱?”
道士搖頭不答,悠悠地騎著青牛,繼續遠去,幾息之間,便消失在楚歌眼中,唯有那高歌之聲,傳蕩而來。
“九天之際,安放安屬?”
“隅隈多有,誰知其數?”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屬,列星安陳?”
......
那一道道高歌,似大道之音,環繞在楚歌的耳畔,如醍醐灌頂,使之茅塞頓開,楚歌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默唸心法,腦海中響起的,卻是那道士的深奧話語。
霎時,仙元噴薄,氣衝雲霄,光芒璀璨。
一晃眼,便是半月。
小檮杌從沉睡中醒來,重傷的它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清醒,眼睛睜開一條縫,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瞧見了楚歌,面現喜色,大喊道:“楚歌,我們竟然沒死!”
“咦,這小子在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