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目光一變,心中一沉。
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對楚歌的嫉妒之情,楚歌不僅俘獲了秋薇的心,還擁有令他望塵莫及的強悍實力,元京引以為傲的、追求的東西,在楚歌面前統統不夠看,這令素來高傲的元京十分憋屈且憤恨!
他絕不能看著那對狗男女活著!
他們一定要死!
元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平復自己震顫的內心,許久,目光恢復平靜,輕嘆道:“父親是不會為了這些小事出手的。”
郭夫人眼中閃著陰毒,冷笑道:“你為了秋薇那小婊子爭風吃醋,的確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元京,你要明白自己在卿明宗身份,以及你在你父親心中的地位,那這事情就簡單了。”
元京一怔:“何意?”
“你若受傷呢?你父親肯定會出手!”郭夫人指著元京。
“可我沒受傷呀?”元京的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
郭夫人敲了一下元京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道:“傻啊,聰明一世,怎的糊塗一時了?一月前,你不是聯合空禪宗的空蟬公子,汙衊了秋老虎,致使秋老虎身死的麼?現在,你同樣可以汙衊那小子,向你父親叫苦,說是他傷了你,至於傷勢麼,我這有一顆丹藥,你服用了,在三個時辰內,氣息萎靡,看似奄奄一息,實則卻安然無恙,但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來,足以騙過你父親。”
“妙計!”
元京撫掌稱善,大喜過望,當即便同意了郭夫人的計劃,想起死去的秋老虎,元京心中更怒,眼中含著暴虐的殺意,哼道:“秋老虎那廝向來看我不順眼,他這輩子是沒資格做我老丈人了,我與空蟬公子乃是故交,便託他幫了一下忙,請秋老虎赴宴,哈哈,那秋老虎還真傻傻地來了,我們便陷害了他,自始至終,我和空蟬公子都沒出手,秋老虎就死了,借刀殺人,殺人的最高境界!嘿嘿!”
倘若秋薇、秋萱兩姐妹在此,定會大驚,秋老虎之死竟是元京一手策劃的!
他的目的便是除去絆腳石,以方便佔有秋薇,如若不是楚歌半路冒出來,秋薇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
秋水寨。
秋薇的閨房裡。
“我們秋水寨雖是仙盜,卻從不害命,只謀財,父親行事也素來低調,他孤身赴宴,定然不會主動招惹事端,更不會行偷竊之事!”秋薇語氣激動,眼眶發紅,盈著晶瑩的淚花,聲音略微哽咽,“在宴會之上,空禪宗修士汙衊是父親偷竊了他們的寶物幻羽珠,父親爭辯,空禪宗修士要搜身,父親便應允了,而結果卻是......從我父親懷中搜到了幻羽珠,鐵證如山,父親百口莫辯,但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楚歌靜靜地傾聽著秋薇的講訴,由於秋薇也是道聽途說,故而,一些細節很模糊。
“空禪宗作為二流宗門,一直以來都十分霸道,他們見我父親不承認,便動了刑罰,最終,我父親被毆打成重傷,奄奄一息逃回秋水寨,見我們姐妹倆最後一面,只說了一句話,就歸去了。”
講罷,秋薇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她低著頭,柔荑掩著雙眸,一滴滴淚水不斷滑落。
秋薇外表看似堅強,實則柔弱,自父親死後,二叔郭騰飛利慾薰心,她能倚靠的只有妹妹秋萱,而秋萱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子,所有的苦難憂愁,秋薇只能在深夜裡默默地哭泣,默默地爛在肚子裡。
而今面對楚歌,秋薇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不禁露出了她最柔弱的一面。
楚歌沉思著,彷彿有一條線索浮現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抓住,苦思許久,楚歌忽然抬頭問道:“你們難道不覺得,空禪宗請秋寨主赴宴,太過蹊蹺嗎?”
秋薇和秋萱兩人微微點頭,她們也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