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也不知道他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
他坐在老舊的門檻上,被紀飛瀾擊碎的左臂,包裹著破爛的麻布,麻布裡塞滿了各種珍貴罕見的草藥,起初沒什麼感覺,當草藥的作用發揮時,如螞蟻輕輕地撕咬,有種微痛的爽感。
而他的傷勢,也在以極快的速度治癒。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楚歌摸了摸已有胡茬的下巴,喃喃道,在這裡,他感受不到體內生機之力的存在。
不是生機之力隱匿了,而是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楚歌的面前,則是詭異的畫面。
蒼涼的山脈。
粗壯若三人腰般的古樹。
以及天上綻放著熾熱的兩輪曜日。
一切,都在彰顯詭異。
楚歌頭痛地摸摸額頭,長嘆一聲。
遠處蹦蹦跳跳跑來一個虎了吧唧的小孩子,約莫八歲左右的年紀,濃眉大眼,長得甚是俊逸,但一嘴土音著實讓楚歌皺眉不已:“阿哥,你又在發呆,快回家吧,阿爸抓回來一隻兇禽,咦!那老大了!跟小山似滴!”
楚歌望著少年。
這是荒古遺蹟內的人。
土著?
八成是。
楚歌悄悄地給他貼上土著的標籤。
楚歌進入荒古遺蹟,便來到這裡,醒來之後便是這般模樣,被狂獅部落的族長收留,給他療傷,聽他們所言,楚歌昏睡大半個月了。
但楚歌毫無印象,彷彿紀飛瀾的追殺,就在一眨眼之前似的。
“虎子,走吧。”楚歌與名叫虎子的少年一同前去。
虎子是狂獅部落族長的九兒子,據族長說,虎子自打孃胎裡出來,便能走路,三歲就能舉起百斤重的銅鼎,再大一些更是不得了,七歲時便能與一些兇獸搏鬥,可謂是天賦異稟。
楚歌以為他們在吹牛,但親眼所見之後,方才歎服。
部落里約莫九成的小孩子,都能在十歲之前做到舉鼎的地步!
“妖孽啊!”楚歌被驚得目瞪口呆,“這些都是什麼人,明明沒有修為,為何肉身之力這麼強悍?”
楚歌也從未看到他們修煉什麼淬體法訣之類的,倒是經常看到他們泡各種草藥。
不多時,楚歌便來到族長家。
族長是一箇中年漢子,新繼任族長剛剛一個月,而老族長則是他的鄰居,族長身為部落的首領,各個族長間的繼承,是禪讓制。
古老的部落!
“這麼古老的制度,絕對不是封神大陸,難道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荒古遺蹟當中?”楚歌不禁冒出一個想法。
“多吃肉,看你這麼瘦,連部落裡的小孩子都打不過吧!”族長遞過來一隻巨大的兇禽腿部的烤肉,又用他那油膩膩的手,捏捏楚歌的胳膊,一臉嫌棄地道。
“額......”楚歌苦笑,部落裡的人都非常直白,有啥說啥,從不拐彎抹角,而楚歌這樣瘦削的身材,則受到他們的鄙夷,連身旁的虎子都發出笑聲,因為虎子比楚歌都要壯碩一些。
楚歌不以為意地笑笑,一群人圍在篝火旁,很快便將一隻兇禽吃完,他們的飯量出奇地大,成年人能吃三十斤左右的肉,虎子等小孩子也能吃十斤。
而楚歌無疑又被他們嘲笑了......
族長一人單獨地蹲在山洞外,削著鋒利的竹矛。
他們沒有鐵。
來到這裡,楚歌的倚天劍沒了,白玉戒指也沒了,除了他這個人,其他寶貝都詭異地消失,讓楚歌很是鬱悶。
楚歌蹲下,學著族長削竹矛,問道:“族長,這裡是什麼地方?”
“狂獅部落。”族長的話很少。
諸如此類的問題,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