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拉著她的手,道:“讓奴才們去做就行了,你先歇一會兒,我們倆說說話。”
有小太監進來拿起茶壺出去打水。
清嫵拿著暖手爐,道:“皇上有什麼吩咐?”
順治卻把眼前的摺子推到她面前,道:“海外過來的,你看看。”
清嫵遲疑了一下,就拿起來看,看了一會,喜道:“皇上給新荷蘭起了名字?”
“對,”順治道:“叫清漢國如何?”
簡單粗暴的收買人心!清嫵豎起大拇指,以後不管誰統治澳洲大陸,這個名字肯定繞不過去的。
她道:“那皇上準備派人去教化清漢的百姓嗎?”
順治抱怨道:“他們壓根沒有辦法教化,聽不懂話,要麼磕頭,要麼不打招呼一箭射過來。”
“阿克墩他們據說病的只剩下皮包骨了,關鍵他們這麼累,也沒有找到什麼金礦銀礦的。”
“在朝堂上,好些大臣們上書說找不到東西,那就說明是一塊貧瘠之地,與其把銀子耗費在一塊沒用的地方,還不如把銀子花在刀刃上,而且國庫本來就不充盈。”
“朕也在考慮………”
清嫵急了,道:“皇上,沒有找到,不等於沒有呀,讓阿克墩他們多費些心啊。”
見順治眼神有些奇怪,就知道自己有點急切,於是忙補救道:“臣妾就是覺得那麼大一塊地方白白的讓給別人,覺得有點可惜。”
順治哈哈笑起來,道:“清……你要是男兒,也許能夠幫朕開疆闢土。”
這次清嫵聽清楚了,睜大了杏眼,道:“皇上,你喊臣妾什麼?”
順治攏了攏狐毛披風,雖然屋裡放了碳爐,可是還是覺得冷,身體比以往還是差了很多。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清,好不好聽?後就別喊別人清了,朕專屬的了。”
說完微笑地看著她,眼裡的情意看得清嫵的臉都有些發熱。
她嘟囔道:“臣妾喊著玩的。”
前世喊慣了,有時候不注意,一不小心就溜了出來,沒想到就那麼幾次就被順治聽到。
順治微微勾起唇角,道:“玩笑話也不行,總感覺這個字有點親密,以後只准朕喊你或者你喊朕。”
清嫵嘴角抽搐了一下,低下頭繼續看,懶得理他。
阿克墩作為派出去的航海司督導,摺子寫得很詳實,可見如今的澳大利亞不光是一片荒地,上面的人還在過著原始生活。
自己生存都不易,要真想教化上面的人,對於現在的生產力水平和低階的生產資料來說,可能難於上青天。
她嘆了一口氣,也許是她太激進了,路一步一步的走,饅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是嗎?
順治見狀,道:“朕也沒說不管,你嘆什麼氣?”
清嫵眼睛晶亮地看著他。
順治不由自主地笑道:“朕準備把一些重刑犯流放過去,即便死了,他們也算是做了最後的貢獻;要是能活下去,過幾十年朕也許會赦免他們。”
他有解釋道:“寧古塔畢竟是愛新覺羅祖先發源地之一,作為流放之地,實在不敬。正好清漢地方大,又路途遙遠,可以震懾那些亡命之徒。”
清嫵有些目瞪口呆:不得不說,你們這些皇帝的腦回路是差不多的嗎?英國、西班牙、荷蘭國王應該和你有很多共同語言。
她鼓掌:“皇上不愧是天子,皇恩浩蕩,乃是大清上下黎明百姓之福。”
順治被拍得通體舒暢,起身拉著她的手,道:“過來看看這一幅圖,你喜歡哪裡?”
清嫵打了兩下沒有掙脫開,心裡腹誹:生病了還這麼大力氣,不留點養身體嗎?
不過她還是看過去,是一張比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