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一揮手, 就有人牽馬過來。
清嫵摸了摸馬,然後一躍而上,揮起馬鞭, 很快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不過有一群人跟著, 順治也不擔心, 只問李天順:“林子裡都清理了嗎?”
李天順躬身道:“老奴親自去看了三趟, 且林場邊上有片沼澤地,應該無事。”
很快他就被打臉了。
順治皺眉地聽著侍衛稟告, 說沼澤地陷入了兩人兩馬, 夫人正在讓人施救。
李天順立即跪下請罪,道:“奴才疏忽了,請主子責罰。”
順治不耐煩道:“你先去看看, 務必保護好夫人。”
李天順忙不迭是地騎馬走了。
順治身體還沒有好,壓根經不起騎馬的顛簸,否則他就自己去了。
他的清嫵越來越耀眼,年輕美貌,他可不敢拿身體開玩笑,要是他真的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高興呢。
就像那個一串沙皇。
心裡焦急,面上卻不緊不慢,他問王喜子:“盛京可有訊息?”
王喜子現在是副總管,是除了李天順外順治面前第二得意人,所以很多訊息他也是知道的。
見順治問他,他壓住心裡的驚喜顫抖,躬身道:“回爺的話,沙皇陛下身體好轉些了,私底下說過些日子就準備回羅剎國了。”
順治無意識地敲了敲椅子扶手,若有所思道:“羅剎國國內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太醫說過一串沙皇的病主要在心窩,這是胎裡帶來的,後來又中過毒,身體就被拖壞了,要想恢復健康,只能細細養著。就治療這麼幾個月了,遠遠不夠。
且他曾經提過,他至少要待上一年左右,誰知這就走了?就只能是國內出了大事了。
隨即有些幸災樂禍:還說他的兒子女兒非常優秀呢,多大的事情啊,竟然兜不住底。玄燁可沒有向他哭救過。
果然蠻夷!
王喜子想了想,道:“沒有收到相關訊息。”
回答完,他嘴裡有些發苦:好不容易有了御前奏對,他竟然還沒有回答好,他還是不如大總管遠矣。
順治倒是不在意,在驛站伺候的人沒有送回訊息,說明一串沙皇他們私底下也沒有提起過,看來還是防著他們的。
不過也對,能當上沙皇的人怎麼是笨蛋呢?
但資訊還是太少,還得訓練人手,至少要做到知己知彼,才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剛想好雛形的時候,清嫵回來了。
順治忙迎過去,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確定她沒有受任何傷,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嗔怪道:“怎麼跑到林場裡面去了?這麼大一片草場還不夠你跑啊?”
清嫵連續喝了三杯水,才道:“裡面有人呼叫,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算了,先回院子吧,好累。”
等清嫵洗浴的時候,順治問李天順:“怎麼了?”
清嫵好像不是很高興。
李天順心裡非常憤怒,這是有人要砸他的飯碗啊,他要是不報仇,他就不姓李。
面上苦著臉,道:“都是奴才的錯。”
救起來的兩個人竟然是兩個姑娘,再一看衣著打扮莫要說夫人不高興了,就連他都能看出來這是衝著主子來了,還順便噁心了夫人。
蓋因為這兩個女子從頭到腳竟然和草原上夫人曾經的穿著一模一樣,樣貌也有那麼三四分相像。
聽到李天順描述,順治也一陣噁心,冷笑道:“朕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識人不清的昏君嗎?荒謬!”
“去查,仔仔細細的查!朕要看看幕後是什麼魑魅魍魎!”
“是。”李天順應道,又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