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反應也快,直接拉住了烏雅氏的手,撿起來畫紙。
亞倫瞪大了藍眼睛,誇張地說:“天啦,我的上帝,這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悔我的畫?”
接著其他人也有小聲驚呼的。
皇太后一拍桌子不耐煩的說:“到底畫的什麼,都呈上來,讓本宮看看。”
畫被戰戰兢兢地呈了上去。
皇太后瞥了一眼順治,道:“你看看。”
順治拿起畫冊輕笑道:“亞倫,你這是經常和朕偶遇啊,朕卻沒有看到你。”
亞倫還喜滋滋地點點頭,道:“是啊,陛下,當時我還不知道是陛下呢,只覺得陛下英武不凡,威嚴貴重,絕對不是一般人,果然,我的眼光很好吧。”
“但和您約會的女子美是美,卻是不如皇后娘娘的。”
清嫵手裡拿著畫,耳朵聽著亞綸傻白甜的話,心裡同情地想:這孩子能長這麼大也是不容易。
畫裡色彩分明,人物的線條勾勒得十分清晰,正是西洋教派的油畫派。
皇太后聽到這話,很是不愉,對妃嬪道:“你們沒事,就先回去吧。”
妃嬪這個時候那個還敢留?恨不得爹媽多給兩個翅膀,下一秒飛走就好了。
烏雅氏也是其中之一,她又不是真的傻白甜,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悄無聲息地趕快逃了。
誰知順治瞟了一眼,突然記起了她,道:“方才朕在外面,聽到有誰在向皇后發難?”
烏雅氏身邊唰的一下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剩下一個她孤零零的站在中間,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
烏雅氏懵住了:發難?她嗎?她什麼時候向皇后發過難?她就是隨口說了幾句話啊。
端順妃冷哼一聲:“烏雅氏,裝什麼裝?剛剛一張嘴不還是嘚吧嘚吧的,挺會說的嘛,現在皇上問你,你啞巴啦?”
烏雅氏身子僵硬了,立即跪倒在地,哭道:“皇上明鑑,奴婢冤枉,奴婢沒有……”
還沒有說完,順治冷聲道:“不敬皇后,剝奪品級,打入冷宮。”
烏雅氏一下子癱倒在地,哭都不會哭了,很快你被拖了下去。
妃嬪們畏懼的看著清嫵,皇上現在這麼信任皇后了嗎?竟然不等查證,直接就定了罪?
不過隨即想起畫上的人,能和皇上那麼親密,肯定不是省油的燈,等她進了宮,可以先觀望一下。
最好她能和皇后先鬥起來,她們退後做個漁翁也不錯。
妃嬪走後,湯若望拉著懵逼的亞倫跪下請罪。
皇太后揉揉眉心,道:“湯大人,今兒是畫不成了,你們先下去吧。”
湯若望躬身退出了慈寧宮,又快速地帶著亞綸出了宮。
等回到家,亞倫就被他冷酷無情地看管起來,任憑亞倫又喊又叫,都不放他出來。
亞倫這個半路到大清的,哪能湊巧認識那麼多人呢?弄不好就是被人利用了。
他得先去寫請罪摺子,希望皇上不要那麼生氣,能夠保住亞倫的一條小命。
………………
慈寧宮。
皇太后疲憊道:“皇帝,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董鄂氏進宮。”
她瞥了一眼清嫵,道:“這個女人心機深沉,進了宮,絕對不會消停的。搞不好你就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清嫵覺得該自己表態了,道:“姑姑,皇上有自己的考慮。也許董鄂氏就是那個西瓜呢。”
皇貴妃,孝獻皇后可是個大西瓜啊。至於順治先前說得話,她壓根沒信。
不過姑姑卻不能母子離心,一生鬱郁,還不如就順著順治,讓他得償所願。
皇太后嘆口氣道:“只怕難堵堵悠悠之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