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戴梓說完指著圖紙道:「剛才你們聽到槍聲了吧?聲音還是太大,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戴亨出了屋,看向前院,心裡尋思:前面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主子如此生氣,竟然親自掏槍了嗎?這槍可是主子和他爹討論了好久造的,可以隨身攜帶、防身又方便的□□,主子應該輕易不會拿出來的。
不過無論什麼情況,得罪主子的人都活不了了。
前院,安如收起搶,冷肅道:「來人,把他拖出去,送回左中旗,把地上打掃乾淨。」
「還有沒有人想要我的婢女啊?」
看著地上躺著死不瞑目的左中旗臺吉,所有人都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沒有人敢出聲。
等公主府奴才清理完後,安如才微微一笑,起身道:「大家繼續慶祝,唱起來,跳起來!」
烏默多主動唱、跳,只是身體怎麼看怎麼僵硬,不過總算氣氛帶動起來了。
接著勛貴開始一一過來給安如敬酒,侍衛們站在安如兩側虎視眈眈。
敬完酒以後,總算消停了。
嚴嬤嬤扶安如去進寢宮,看著白露竟然跪著,她去把她抱去懷中,拍拍她的後背道:「別怕,沒有人能傷害你。」
白露一下子哭出來,好一會才離開安如的懷抱,跪下請罪,道:「主子,奴婢該死,奴婢有罪,破壞了您的婚禮,請您降罪。」
要不是她心存僥倖,覺得在公主府沒事,就沒有聽主子的話,自己抄小路去辦事,然後被那個混蛋臺吉盯上了,也幸好被公主府的工匠發現了,要不然那臺吉真把她擄走了,她這一輩子只怕都見不到主子了。
安如擦拭她的眼淚,道:「怎麼能怪到你的頭上呢?你才是受害者。害你的人才有罪,才該死。」
也許先前白露尾隨他們的時候就被盯上了。
「今天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去好好休息,明天我要看到一個精神抖擻的白露哦。」
「去吧。」
春分把立即上前把白露扶走。
安如平靜道:「去讓桂寶全面接手公主府的防衛,所有人都用上了,三班倒。如果發現賊子,格殺勿論。」
嚴嬤嬤低頭,道:「是。」
不一會烏默多過來跪在安如面前,道:「臣有罪。」
安如微微一笑道:「額駙,看來你並不期待我們這段婚事啊。」
額駙不乖啊。
烏默多猛地抬頭,再叩頭道:「今天是臣的錯,但是臣對公主之心日月可鑑,絕無半點虛言,請公主明鑑。」
安如看著他的眼睛,道:「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我要你的左中旗。」
烏默多毫不猶豫道:「好,公主,您要整個車臣汗部都可以,臣甘為公主前鋒。」
安如坐回去,看著鏡子裡的嬌艷,微笑道:「我不聽甜言蜜語,只看行動。」
「額駙,我今天不高興,你自己回府中睡吧,過幾天我再招你。」
烏默多再次磕頭,道:「是,今天的事臣會給公主一個交待的。」
安如默不作聲。
烏默多眼神黯然,隨即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一會嚴嬤嬤回來,安如看向她,她點點頭,道:「十二達剛送來的資料。」
世人皆知十二通,卻不知道隱在它下面的十二達,這才是安如手裡的王牌。
安如看著十二達送過來的車臣汗和左中旗的詳細資料,笑了,道:「十二達表現很好,都賞一個月月銀。」
心裡卻在嘆氣:車臣汗真是窮啊,它們曾經協助清朝政府對準噶爾汗國進行了多次戰爭,屢立戰功。
可惜常年徵戰,車臣汗部人員凋零,困苦不堪。而比較富裕的左中旗和左右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