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的沒有!那是專門記錄帝王妃嬪宮中生活的冊子,但楚妤確實還沒有讓人特地找來看過以前那些。
楚妤搖頭,姬恆沉默了一瞬,說,“我沒有……”張口說了三個字,他又止住話頭沒有說下去。楚妤疑惑望向姬恆,看到他皺著眉、眼帶哀傷,又後悔提起這些。
不該去戳他的痛處的,這對他來說未免殘忍。不能和心愛之人相知相守,本身便很痛苦了罷……在心中暗歎一氣,楚妤強自笑了笑,說,“我還是自個淨手好了。”
沒等姬恆說什麼,楚妤兀自走回桌邊。她將一雙手放入銅盆浸溼了,再拿香胰子仔細抹了,又去拿帕子挨根手指細心反覆擦洗,好像是什麼天大的寶貝一樣。
楚妤埋著頭,有意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淨手這件事上。
見她不準備提剛剛的那些,姬恆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嘴角彎了彎。
壓下情緒,他湊過去了一點點,小聲說道,“等你習慣我們接觸、不覺得不適應,慢慢就不會那麼介意別的很多事了,我現在這樣其實也是為了我們兩個人好。”
楚妤半垂著眼睛,沒有應下姬恆的話,也沒有否認。
作者有話要說: #論戲精皇帝的養成#
#奧斯卡欠姬恆一座小金人#
#我認識的皇帝陛下不可能這麼多戲#
偷懶更一章短小(*/w\*)
晚安,麼麼噠。
☆、值得
翌日,楊依依被請到了鳳央宮。
若是不準備深究,魏思筠受傷一事便極為簡單。
楚妤吩咐李德榮去查,除去向眾人擺出態度、給出一個交待之外,無非深入細緻瞭解情況,在這個過程中留心是否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李德榮的回稟,和江源稟報時候的說法幾乎沒有出入,那麼這件事不過如此。楊才人動了手、魏昭儀受了傷,這些都是在場的宮人親眼看著的,誰也無法否認。
大約是昨天夜裡不曾好眠,楊依依整個人都懨懨的,沒有多少生氣。臉上較往常厚重的脂粉也蓋不住她的頹喪之色,即便見到楚妤和姬恆她亦僅按部就班行禮。
楊依依跪在地上,始終低著頭,也似不準備開口為自己辯解。楚妤同樣讓宮人去將賢妃、良妃請到了鳳央宮,名義上是共同審問,實則不過讓她們從旁做個見證。
李德榮將前一天查到的說與殿內眾人聽,而楊依依對此拒不否認、一一應下,甚至自請受罰,頗為自暴自棄。見狀,馮蕊和杜寒竹不由對視一眼,卻仍三緘其口。
原本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或可直接對楊依依定罪與懲戒。只是在這個時候,姬恆主動開口對楚妤道,“陛下,可否容臣妾單獨與楊才人說幾句話?”
他的語氣極認真,不似先前扭捏得叫人不舒服,而他提出了這個要求,認為他必有思慮的楚妤也自然不會否了他的話。楚妤一時頷首,讓馮蕊和杜寒竹先回去了。
正殿內很快只剩下姬恆和楊依依在,沉寂的氛圍久久不散。
楊依依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要提出單獨和她說話,不過她覺得這也不是那麼的重要。無論要說什麼、是說什麼,這件事都不會再改變,她也會接受任何懲處。
然而,後來的一切終究出乎了楊依依的意料——
姬恆坐在上首,似沉思片刻,終於打破殿中的安靜。
看著跪在地上的楊依依,他單刀直入問,“如果有兩個選擇,其一是繼續留在宮裡,但從此只能待在冷宮,其二是出宮,但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你會怎麼選?”
乍聽到和預想全然不一樣的話,楊依依錯愕抬頭,繼而飛快垂下了眼。
她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可怎麼看都太過荒謬……更何況,她不懂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