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將話說得這樣毫無遮掩。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時灼身上並沒有好東西。唯一從李承那裡拿走的煙,也在今天中午塞給了別人。他沮喪不已地朝陳歷搖搖頭,“我什麼都沒有。”
“那就給我老老實實去禁閉室吧。”心頭的期待值落空,陳歷沒好氣地開口。
他嘗試扶著牆站直身體,想要將時灼送去禁閉室裡。不想雙腿發軟腳步虛浮,連邁步走動的力氣也沒有。他只得又氣喘吁吁地靠回牆邊,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拜託李承道:“這杯咖啡後勁真夠狠的,老李,只能麻煩你幫我走一趟了。”
“行。”李承從椅子前站起來,伸手撈過放在桌上的鑰匙,率先邁開腳步朝門邊走去。
時灼站在門邊沒有動,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李承的手臂被他抓住了。男人不得不冷著臉停下腳步,嗓音微慍不耐地叫出他編號:“07755。”
在他的聲音裡緩緩抬起臉龐來,時灼眼眸乾淨純然地望向他,“警官,我不想去關禁閉。”
“可是我什麼也沒有。”他有點委屈地自言自語。
“警官。”時灼 壞人
目光落在他抱自己手臂的雙手上,李承神色晦暗不明地看著他沒說話,冷冽氣息不斷自他身側散發出來,連帶著四周的溫度也跟著降了起來。
直覺李承現在很不高興,時灼差點以為他不會答應,對方卻在短暫幾秒的沉默後,嗓音微沉意味不明地回答:“可以。”
好似聽到什麼駭人訊息般,陳歷震驚不已地抬起頭看他。
相較之下時灼就鎮定許多,心知這只是配合他的說辭,而並非真的要和他做交易。時灼滿意地鬆開他的手,想起中午在辦公室裡的宣言,轉頭含蓄地朝陳歷露出微笑來。
“……”
陳歷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承重新走回辦公桌前,換回了自己宿舍的鑰匙,而後開啟辦公室緊閉的門,頭也不回冷冰冰地開口道:“跟我來。”
時灼從順如流地邁步跟了出去。
李承拿著鑰匙在前面大步走,時灼不快不慢地綴在他身後,將沿路房間與設施都記了下來。獄警宿舍設在這層樓下面,走樓梯下去後經過別的房間,就到了李承自己住的單人宿舍。
他停在門外拿鑰匙刷開門禁,時灼就站在他身旁刻意搭話道:“李警官,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門禁刷開的音效滴聲響起,李承從這聲音裡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語氣略微強硬地朝他道:“進去。”
時灼幅度微小地揚了揚眉,心說對方在他面前倒是裝得像,嘴上老實乖巧毫無破綻地道:“好的警官。”
他率先抬腳跨入了這間單人宿舍裡。宿舍是帶獨立衛生間的小公寓,沙發旁連著開放式臥室和大床,月色從床邊的窗外淌落進來,和屋內明亮的燈光融在了一起。
李承從他身後關門進來,彎腰拿起放在沙發裡的遙控,將垂掛在窗邊的窗簾合上了。時灼聽聞動靜回過頭去,視線還未來得及捕捉到他的臉,視野內就驟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對方把房間裡的燈關掉了。黑暗中響起燈光調檔的聲音,李承重新將燈換成了昏黃色調,他從昏暗光線中微微眯起眼睛,朝站在房間中央的時灼公事公辦道:“脫吧。”
“……”
疑心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時灼半是遲疑半是詫異地抬眸問:“……脫什麼?”
“脫衣服。”李承回答。
“……”
“脫衣服?”時灼仍是沒有恍過神來,只下意識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皇太子這是想跟他玩真的?
“除了脫衣服,你還能脫什麼?”李承面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