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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朗不置可否地朝他丟下幾個字：&ot;隨便你。&ot;
三個人前前後後地出了沖洗間，去休息區拿自己的包和手機。校籃球隊的人還沒準備要走，見狀揮手跟賀朗他們告別。楊卷很早之前就把手機留在了桌上，幸運地免去手機沉水的後果。
他走到自己坐過的位置拿東西，宋情還坐在原來的地方沒挪位，視線打從他出現開始，就一直似有若無地徘徊在他臉上。
楊卷低頭將濕衣服塞進袋子裡的時候，宋情看向他被頭髮打濕的後衣領，抬手朝他的後脖頸處指了指，&ot;你的衣領被打濕了。&ot;她從自己的包裡翻出乾淨的紙巾，&ot;我幫你擦一擦？&ot;
桌對面垂眼拉包的賀朗冷不丁地撩起眼皮，往宋情臉上掃了一眼。
&ot;謝謝，我自己擦吧。&ot;楊卷小幅度地朝她笑了笑，側身接過她手裡的紙巾，抬手胡亂朝自己脖子後面按去。
賀朗重新拉開自己的包，從裡面翻出一條乾毛巾，迎面朝楊卷懷裡丟過去，&ot;把頭髮擦一下，洗了再還給我。&ot;
楊卷連忙伸手接住，有點驚訝地看了看他，最後愣愣地說：&ot;好的。&ot;
賀朗和老四收拾完東西，就從游泳館離開了。楊捲回宿舍和他們是同一條路，始終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悄無聲息地綴在他們身後。
老四回頭看了兩次，然後用手肘輕輕去撞賀朗胳膊，語氣困惑：&ot;他是不是在跟著你？&ot;
&ot;不是。&ot;賀朗語氣平淡，&ot;同路而已。&ot;
老四點了點頭，沒有再往後面看。
經過宿舍區後門的路口時，兩人沒往裡走，而是直接沿著直路往學校后街的方向走去。老四發現楊卷也沒進宿舍，依舊是隔開一段距離，跟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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