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狼狽和怒火在眼底交織翻湧，酒精鑽入腦內的每一根神經，將他的情緒發酵催化到了極致。
他聽出了楊卷的言外之意。對方話裡指的不僅僅是這頓飯，更多的還有在遊戲裡的欺騙。他力道很緊地扣住楊卷的手腕，將人帶出光線昏暗的巷子口，面沉如水地拖著他往回走。
楊卷綴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出聲提醒他：「你走反了，這不是回學校的方向。」
賀朗的步子邁得大步流星，對他的提醒充耳不聞。側臉輪廓偶爾從昏黃的路燈裡晃過，看起來銳利而又冷硬。
楊卷一聲不吭地閉上了嘴巴。
直到賀朗把他拉到距離湘菜館不遠的路旁停車位上，楊卷認出了賀朗開的那輛車來。眼見對方放開他，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摸車鑰匙，楊卷慌忙抬手去阻攔，口中還不忘磕磕絆絆地強調：「喝酒不可以開車。」
賀朗勾住他的後衣領，如同拎雞崽那般輕而易舉地將他從面前提溜開，動作很快地掏出車鑰匙，面無表情地開啟車子的後備箱。
楊卷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抬起眼睛去看他。
賀朗卻沒有看他，走過來拎住他的衣領，帶著他走向自己的後備箱。晚上陪老陳喝酒的時候，他沒有光顧著生氣和疑惑。關於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關於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他其實也思考了很長時間。
酒喝完以後，他最後也得出了比較合乎邏輯的結果。但就目前情況來說，這個結果僅僅還只是他的猜測，他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
心中翻湧的思緒驟然打止，賀朗伸手將楊卷推向開啟的後備箱。楊捲來不及彎腰躲開，頭頂徑直朝後備箱的箱頂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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