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陰冷毒蛇粘上一樣的目光,想是想將自己活撥開,那種恐懼感遠遠大於這種目光帶給自己的噁心感,來人至少也是一個序列怪物,排名甚至不低。
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毀了整座小鎮的怪物,自己的未婚夫,十三香。
自己身旁的那些鎮民已經全部變成白色的紙紮人,這些鎮民紙紮人臉上都用硃砂在眉中點了一個紅點,也是所謂的開天眼。
正常的紙紮鋪做紙紮人都會避諱這樣的事情,給紙紮人開天眼這種事,損壽命還害人害己,一般只有養惡鬼的倀傀會行這種事。
自己在外面曾經也見過被開了天眼的紙紮人,可數量多少之又少。此類紙紮人等級最低都會到達c級,如此龐大的數量,只造它們的那個傢伙至少得是雙S級的怪物。
而此刻這些紙紮人全部顫抖著身體匍匐跪在地上,跪拜的方向,正是自己身後。
腳下被幽綠的霧起覆蓋,面板被霧起觸碰到就傳來斷骨一般的刺痛感,看著從腳踝蔓延上自己小腿的綠色紋路......這種霧氣有毒。
周圍安靜無聲,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將自己包裹,像是想要強行將自己按跪著,豆大的冷汗從額頭順著臉頰滑落。
小腿痠軟發抖,牙齒都打著顫,乾脆就一口咬住自己嘴巴,血絲順著嘴角滑落,饒是如此,也沒有跪下。
“我的夫人,這麼倔幹嘛,到頭來還不是委屈自己?”
低啞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只是這次壓在自己身上的控制力比先前的大上百倍。
腦袋瞬間成漿糊,完全不能運轉。
只能呆呆的看著一架青色軟轎不斷逼近自己。
那輛軟轎給人第一眼感覺就是華貴,從整體上來看,軟轎大小至少有上百立方米的空間,足足48個紙紮人抬轎,前後左右都是雙排被點了青色血開天眼的童男童女紙紮人壓陣,紙紮人的手上都提著發出青色光芒的燈籠。
自己沒看錯,那個抱著洋娃娃的紙紮女也在壓陣紙紮人裡,她這種級別的怪物竟然也在給轎攆上的人壓陣,那怪物究竟是怎樣一個級別?
轎攆是尖錐封頂的造型,下三週也是完全封閉,正面被厚紗簾遮住,自己看不清來他的樣貌。
突然視線一陣恍惚。
一股帶著寒意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冰冷的手從身後環住自己,被捏住下巴,強行將自己的臉往側邊一掰。
來人的樣貌清晰映入眼簾,眉目成峰,五官挺立,下頜線清晰,望向自己的目光裡帶著欲起,很澀。
“寶寶,你真的很美啊——”
“怎麼不說話,怕我?也對啊......畢竟寶寶可是想逃跑的呢。”
這傢伙根本就沒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啊!還有,還叫自己寶寶,老噁心了!還碰自己,更過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嘛,我可是會很受傷的~”
男人冰冷的大手解開自己自己的腰封,掐住自己的腰肢,耳朵上傳來溼溼的觸感,一種戰慄的快感傳遍全身,整個人酥軟成一灘水倒在男人懷裡。
這傢伙在舔自己......
“別叫我寶寶,噁心!你這個死gay,醜八怪,放開我!!!”
然而,自己的掙扎當然是無用的,男人只是把自己圈得更緊了一些。
這傢伙身上比戚渝都冰,就像是一個冰塊。
雖然嘴上罵他醜八怪,但實際上這傢伙不僅不醜,長得還很帥,放在現代裡面也是個一流演員的顏值。
男人一身晚宋風格的青衣,身上的衣服很是矜貴,衣服上刺著金蟒,要是臉上沒有那麼陰鬱的話,就是活脫脫的貴公子,當然,這傢伙在那個時期說不定還是個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