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3 / 4)

疼了:“小喻爺這是要當我經紀人嗎?我還沒出道呢,就把我的行程廣而告之。”

於嚴說:“他小時候被綁架的那事對他影響很大,這麼多年,就一直對這事念念不忘,他還以你為原型畫過一本素描。”

甘卿:“畫……畫什麼?”

“唉,太尷尬了,我覺得自己像個說媒拉縴的。”於嚴把帽子摘下來,抓了抓自己的一頭短髮,“夢夢老師,你的水逆符雖然不太靈,但是我都習慣定期找你拿新的了……”

甘卿輕輕地打斷他:“於警官,你查過我吧?”

於嚴一下子啞了。

甘卿緩緩地轉過頭來,臉在素白的路燈下沒什麼血色,乾燥的嘴唇裂了一道小口,一側的眉梢輕輕揚起,她忽然變得不那麼像可親可愛的“夢夢老師”了,把聲音壓得很低:“看過我的檔案,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你還打算留我住在你的片區裡?”

於嚴一時說不出話來。

甘卿吸了一口凜冽的西北風,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那也是一個冰冷的冬天,她狼狽地走在路上,身上的傷口被冷風吹得沒了知覺,血走一路滴了一路,最可怕的是右手上一道刀傷,幾乎貫穿了少女的手臂,整條袖子像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一頭栽倒在泥塘後巷附近。

醒過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處理乾淨,她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床頭放著一杯熱牛奶。

甘卿盯著那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愣了半天,突然掀開被子一躍而起,一瘸一拐地跑出屋:“師……”

“杆兒!”

甘卿驀地扭頭,眼神一瞬間黯淡下來:“……孟叔。”

“快回屋去。”孟天意壓低了聲音,把她推進屋裡,“沒敢送你去醫院,傷是我叫你嬸子幫你包的,到底怎麼回事?你去哪了?惹什麼事了?怎麼傷成這樣?”

甘卿充耳不聞,沉默片刻,她問:“我師父呢?”

孟天意麵露難色:“你師父現在……唔,託我來照顧你。”

“哦,懂了,他不見我。”甘卿冷漠地說,“沒把我扔在大街上,是怕我給他惹麻煩吧,特意把我撿回來,自己躲出去?”

孟天意:“什麼話——你這到底是跟誰動了手啊,我的祖宗!說句準話,讓你孟叔心裡有個底,行不行?傷人犯法啊,你師父好不容易讓你在燕寧讀書,高三了,咱們好好考大學當文化人不好嗎?你這一天到晚,曠課打架背處分,書也不正經念,學校都要開除你了!那一輩子可就毀了,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啊……哎,你上哪去?你給我回來!”

孟天意氣急敗壞地去抓少女的肩膀,受傷的甘卿卻游魚似的從他手裡滑了出去,幾步的光景已經晃到了門口,右臂上纏的紗布脫落下來。

“甘卿!”孟天意額角青筋暴跳,從兜裡摸出一個信封,高高地舉起來,“這是你師父親手寫的,你再不懂事,後果自負!”

信封上的紅封上寫著“敬萬木春一門列祖列宗”。

弟子犯了門規,要被逐出門牆的時候,師父才會親手寫這麼一封信,供奉到師門,以示正式斷絕師徒關係——如果衛驍沒有歸隱,他還應該把這封斷交信昭告四方,讓所有敵友都知道,甘卿這個弟子,從此和萬木春再沒有瓜葛了。

少女甘卿的目光像是要把那張紅紙燒穿,她盯著孟天意手裡的信封看了良久:“我是為了誰……為了什麼?我……他要跟我斷絕關係?”

“你師父也是在氣頭上,”孟天意以為把她嚇唬住了,好言好語地說,“你啊……哎,杆兒!你幹什麼!”

孟天意大驚失色,只見甘卿刀鋒落下,像拆快遞一樣豁開了自己本就受傷的右臂,噴出去的血濺了一門框,她的手軟噠噠地垂了下去。

甘卿疼得額角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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