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見朱權看向自己,趕忙搖頭道:“十七叔,侄兒也不知樊忠將軍如何找來的呀,我也沒跟他留暗號啊,真不是我出賣的你。”
朱權微微點頭,朗聲道:“快請樊忠將軍進來。”
不多時,樊忠大步流星地走進營帳,身上的鎧甲還帶著些許征塵,他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樊忠,參見寧王殿下,參見趙王殿下。”
朱權趕忙上前扶起樊忠,說道:“樊將軍快快請起,你不在駐地,怎會來到此處?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樊忠站起身來,神色嚴肅地說道:“殿下,出事了,陛下需要你,應天城有點失控了,您走以後,陛下像是給你撒氣一樣,對文人是下了狠手。”
朱權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眉頭緊緊皺起,急切地問道:“樊將軍,你把話給本王說清楚,陛下對文人下了狠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如此?”
樊忠看了看營帳內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殿下,自從您帶兵離了應天城,陛下不知怎的,脾氣越發暴躁起來,那些平日裡常給朝廷建言獻策的文臣,只要話語稍有不合陛下心意,便會被重責,有的甚至直接被打入大牢啊。朝堂之上如今是人人自危,可即便這樣,陛下似乎還未解氣,又開始大肆清查一些曾與殿下您有過往來的文人,說是要肅清什麼不良風氣,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 這就是在衝殿下您發火呢。”
朱高燧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說道:“這也太過分了吧,十七叔又沒因為文人的事情多說什麼,本就是為了保大明邊境安穩才領兵出征,陛下怎能這般行事啊。”
朱權臉色陰沉,手不自覺地攥緊,冷哼一聲道:“哼,老三,得了,趕緊回去吧,你老爺子如今倒好,拿那些文臣撒氣,這不是亂了朝廷的根基嘛。”
李二牛也抱拳道:“殿下,那現在咱們該如何是好?這草原上的仗還沒打完,應天城那邊卻出了這等變故,著實棘手啊。”
朱權來回踱步,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後說道:“此事確實棘手,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應天城那裡我四哥讓樊忠過來,想必已決局勢不受控制了。”
“殿下英明,文官們開始逼宮了,此時才發現有好多地方衛所已決被他們滲透,大明26衛,南方的基本已決被滲透完了,陛下就仰仗著應天城的守軍和寧王殿下您的私軍,要不然。”樊忠也是沒想到局勢一下子糜爛到這種地步。
朱權聽聞樊忠所言,臉色愈發陰沉,眼中滿是震驚與憂慮,他猛地停下踱步,沉聲道:“竟已到了這般田地,文官逼宮,地方衛所又被大量滲透,這是要動搖我大明的根本啊,他們的訴求是什麼!”
“還位於朱標一脈。”樊忠說道。
“還真是名正言順啊,老三,李二牛,下令,班師回朝,朵顏三衛跟著我直接南下。”朱權神色一凜。
朱高燧和李二牛聽聞朱權這決然的命令,皆是一愣,隨後趕忙抱拳齊聲應道:“是,殿下!”
“樊忠,你與我細說說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殿下,末將離開應天城時,據錦衣衛彙報,被策反的衛所已決在向著應天城逼近了,陛下也開始召集軍隊,可是大規模抽調地方衛所的兵力又恐怕事情更加糜爛,所以派末將快馬加鞭的通知殿下,陛下的原話就是,找到寧王,他會妥善解決的。”樊忠雙手抱拳說道。
朱權臉色愈發凝重,手不自覺地握緊,沉聲道:“看來局勢比我預想的還要危急,那些被策反的衛所已然朝著應天城逼近,這城中的兵力本就不多,滿打滿算也就才幾萬人,若應對不好,怕是要陷入絕境啊。”
朱高燧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道:“十七叔,咱們如今距離應天城還有些路程,即便立刻啟程往回趕,怕也是需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