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徽儀確實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不重啟的試煉場,甚至還存在了三個多月,比起相信這個,她現在更願意相信是黎禮被不知道誰忽悠傻了。
她回憶了一下黎禮剛才說的話,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抓出一個嫌疑人問道:“教父是誰?這是他告訴你的?”
……這是重點嗎?
好吧,這不是重點。
黎禮被“隕石七天前才墜落到這個位面”這個發現搞得腦子裡一團漿糊,實在想不明白也就放棄了思考,乾脆跟上了李徽儀的話題道:“教父就是騎士團的教父,應該和騎士團團長地位差不多?”
考慮到李徽儀一心下副本,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格,黎禮又試探性地開口:“騎士,塔爾維婭的騎士你總該知道吧?”
李徽儀點了點頭:“上一次進試煉場的時候遇到過,他們還挺強的,基本可以對標覺醒了第四技能的攻擊類玩家,不過你說的教父我確實沒聽說過,他更強嗎?”
黎禮對“教父到底強不強”這個問題沒思考出答案,於是客觀道:“強不強不清楚,不過挺受人敬仰的,是個好人。”
“用好壞來做區分的話,那些騎士也是好人。”李徽儀的語氣裡難得帶了點複雜道:“他們一個個都一身正氣,正得有點發邪。”
黎禮:“……”
回想起那句童謠般的“身負正義與勇氣”的人會得到生命樹的祝福,覺醒強大的力量成為騎士,黎禮對李徽儀口中的“正得發邪”大概能理解。
所有塔爾維婭人似乎將這句話當做了人生信條,能成為騎士的估計更是正中之正,正得沒邊,黎禮至今沒遇到過一個塔爾維婭的“壞人”。
把他們打包丟進求生遊戲,估計到死都沒人會發現這個遊戲還能殺人奪卡。
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黎禮拉回跑遠的思緒,將她瞭解到的關於第11號試煉場的資訊都告訴了李徽儀。
她掃了眼窗外朝同一個目的地匯聚的車海,而後百無聊賴地將系統面板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發給黎書的好友申請到現在還沒有透過。
黎禮有些焦躁,但為了避免自己想七想八,她乾脆重新研究起了試煉場的事,可惜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未知病毒明明就帶著能造成末日的巨大潛力,答案簡直都砸到臉上了,但它怎麼能是七天前才出現的呢。
那曾經進入試煉場的玩家到底是怎麼死的?導致這個位面末日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想不明白的黎禮決定從別人身上找原因,試圖讓邏輯重新自洽。
她直接向李徽儀質疑起了新聞的真實性:“你說有沒有可能,隕石三個月前就降落了。”
李徽儀其實也認為這個位面的末日就是病毒導致的,但是黎禮說這個試煉場已經存在了三個多月,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沒等李徽儀發表意見,一直默默聽著這兩個瘋癲女人聊天的向文良憋不住了。
她們一會兒又“試煉場”,一會兒又“玩家”,一會兒又“末日副本”,一會又“教父騎士”,像兩個神經病不說,現在竟然還說隕石是三個月前降落的。
他作為坦帕斯研究組的工作人員,能不知道隕石是什麼時候降落的嗎。
“唔……唔唔。”
聽到後座發出聲響,黎禮看過去問道:“你想發言?”
向文良點了點頭。
他願意說話那再好不過,黎禮傾身過去將他嘴巴上的膠布撕了下來,疼得向文良發出“嘶”的抽氣聲。
“隕石就是七天前晚上八點二十七分降落到s城城郊的。”
黎禮坐回位置上,透過內後視鏡看著後面的人,冥頑不靈道:“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