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作為人的記憶,只剩下基礎的思維,那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黎禮一邊思考著“黑影算不算人類”的哲學,一邊放著技能,淺色光芒和黑霧相撞後兩者紛紛湮滅,一連好幾次技能過後,黑霧才被徹底清空。
她這邊腦子放空想著些有的沒的,被她握住的女人神色卻漸漸變了。
原本只是配合小朋友玩耍的縱容變成了疑惑,轉而停留到驚訝上。
無時無刻不在發疼的身體似乎變得健康了起來,已經習慣了的痛楚突然消失,讓她有些迷茫又有點緊張。
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即將徹底化作一團黑霧,所以身體才變得這般輕盈了起來,還是……眼前這個女孩真是包治百病的神醫。
治療師自己送上門還被接連拒絕,這種劇情說實話她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可是她的身體情況告訴她,最不可能的事好像真的發生了。
酷哥被她愣愣的眼神嚇了一跳,立馬湊上去扒拉開黎禮,緊張問道:“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眼見他眉毛一皺看向黎禮,女人立馬就知道他要口出狂言,她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溫柔道:“你先一邊玩去。”
酷哥被她這麼有活力的動作嚇了一跳,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點了點頭。
而黎禮被酷哥剛才一扒拉,此時也回過神來,她臉上火速掛起屬於神醫的穩重,詢問起患者的情況:“怎麼樣?好了沒?”
女人的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不敢置信,但更多的還是慶幸和感激,她百感交雜之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朝黎禮笑了笑,啞聲道:“治療師小姐。”
黎禮豪氣一擺手:“不客氣。”
自從黎禮跨越千山萬水地過來乞討位置,周圍的人就已經關注到了這邊。
此時兩人之間的動作也不大,但是附近的人也多,總有人注意到了女人突然變好的臉色,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簡直就跟迴光返照了似的。
察覺到某種不對的人們帶著絲疑惑地看向黎禮,轉而又看向她身後插在花壇裡的神醫旗幟,既有些躊躇又有些蠢蠢欲動。
這個什麼“包治百病”看著也太奇怪了,坑蒙拐騙的氣息撲面而來,真·傻子才信。
可是看著好像真的有點作用誒。
不會這幾人其實是什麼詐騙團伙吧。
可是這個神棍看病好像不要錢。
難道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萬一她真是神醫呢。
最先發現不對的人心細,腦子裡想得也多,心中的想法堪稱九曲十八彎。
黎禮抬頭對上他們的目光,唇邊重新掛上標準的友善微笑:“要來治治嗎?不收錢。”
……
不得了,更怪了。
世界上永遠不缺敢於嘗試的人。 有了第一個就有……
世界上永遠不缺敢於嘗試的人。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酷哥坐在一邊, 看著周圍的人艱難地挪動過來,僅僅只是為了和渾身散發著神棍氣息的黎禮握了握手,然後就一臉激動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堅忍,類似中了彩票但是不方便分享所以只能硬生生憋住的堅忍。
神經, 什麼病握個手就治好了, 她當她是治療師啊。
酷哥此時有種舉世皆濁我獨清的迷茫。
這一小片區域變得混亂了起來, 甚至還有要排上隊了的意思。
酷哥看向自家姐姐, 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是在搞什麼行為藝術嗎?”
就像黎禮和他姐姐似的,一個假裝治療師,一個假裝被治療, 然後得到精神上的安慰。
女人看著他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