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喝口水。”佩梅緩了緩突然間不想進膳了的胃口,又拿起了碗。
她要吃飯的,不能因著別人的事,傷了自己的神,又傷了自己的身,不值得的。
“您睡了後,我跟門口的公公說了您的意思,便緊閉大門,沒讓宮裡的人出去過,您覺得是出了什麼事呢?”
“猜不出,等明天的訊息罷。”
“是。”
“你去把我的賬本抱出來,案桌上的那幾本也拿過來,等下我用完膳,你收拾好就去睡,我再想點事,做完就去睡了。”
“奴婢知道了。”
佩梅用完膳,埋頭把她今天欲要做的事皆弄好,又輕手輕腳就著月光,回了她的殿內就寢。
這一覺,她是被三娘急叫著醒來的,她聽見三娘連著叫了她數聲“殿下還在夢中與詡兒細談北疆事宜的佩梅飛快睜開了眼,把她那夢中急切想把她這段時日瞭解到的邊疆的情況皆告知詡兒的心緒迅速回籠,一睜眼,眼睛便清醒看向了三娘。
扈三娘被她清明的眼看得愣了一愣,顧不上心中的驚異,趕緊與她悄聲道:“您快起來,吳公公沒來,小吳公公來了。”
“他腳以下,都是血。”這句話,她說得甚是輕聲,要不是佩梅一直專注著她所說話的臉,都能把這句聽略了。
佩梅二話不說起身穿鞋,三娘給她披衣時,她繫好腰帶,等到三娘拿來梳子,她手用揮過,與三娘道:“拿根髮帶給我。”
三娘又急切從最近的屏風上拿過一根以往用過的白巾。
佩梅接過,沒用她侍候,兩手綁著身後長髮,往殿外疾走而去。
從起身到出門,她僅用了片刻,等出了門,她方才發覺外面的天空微露白肚,天色還沒亮,看時辰,不過寅末。
前朝上朝了。
今日是朝廷的在大朝會,在都官員,不管大小,只要沒有重大事情,皆得上朝。
佩梅看過天色,匆匆走向正殿大門口,她所住的偏殿與大殿不過十幾步路過多,很快她就見到了站在正殿大門口的小吳公公。
“您怎地不進大殿?”佩梅人未至,朝人聲已出。
“殿下。”小吳公公手拿拂柄,朝她躬身。
“您早。”佩梅人已至他面前,從他的腳,看到他的臉。
小吳公公神情還很輕鬆,可他的鞋上絲是血漬,眼睛裡滿是血絲,他身上的輕鬆也掩飾不了他眼底的冷凝,冷酷。
“您坐。”殿內無光,佩梅也沒有叫人進去點燈,她把左側的凳子挪開,讓他入內,自己則說完,便從正位入席了。
宮女這才端著冒著熱氣的茶盤,小步跑來。
佩梅起身接過,問宮人:“廚房裡有雞湯嗎?”
宮女歉意看著她,朝她搖頭,“殿下,沒有,這幾天不是什麼大日子。”
鳳棲宮有肉吃,殿下治下仁愛,也不會短她們的肉,可就是殿下也無法從大廚房裡天天領到雞,只有要緊的日子,逢年過節的,御膳房會多給點肉,偶爾就是自家宮裡的大人過去拿食材,會拿銀子換點肉食。
今天的,三娘姑姑還沒去御膳房那邊。
昨天則因為宮裡有事,她們也沒有去御膳房那邊,用的還是前天去拿的食材。
“那就切塊臘肉炒一盤菜,大火燒火煮點稀飯,儘快端上來罷,去罷。”
“是。”
“您這是作甚?”宮女去了,小吳公公淡淡開口。
佩梅把接過的茶水放到他那邊,坐下道:“公公坐,等下時辰要是來得及,您用點飯再走。”
“呵呵。”小吳公公笑了笑,他本站著不想動,這廂,他挪了兩步,在開啟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我依吳公公的